你怎么知道没上药?
你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你身上一点药味都没有我看都结痂了,这两天应该就好了。
祁良秦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严柏宗上了药:手掌呢?
没有背上的伤口深,所以已经大好了。严柏宗说着伸出手来给祁良秦看。果然,除了伤了指甲的那个手指头,其他的伤口都几乎看不见了。这才几天的时间,看来真是用了好药。
你还要还要擦身么?
祁良秦在后面问。
严柏宗的手指头动了动,说:不用了吧,我自己来,春姨给了我防水手套其实手能沾水了。
祁良秦的一声嗯似乎有些失落。严柏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哈巴村的时候,祁良秦给他擦身的情景。
其实当时最难熬的不是给他擦背,也不是给他擦前身,而是祁良秦蹲在那里,将他的腿放在膝盖上,给他擦腿,洗脚。
他当时其实是拒绝的,觉得让祁良秦给他洗脚太过分了,祁良秦说:你自己的手又不能沾水,光泡泡不干净。
因为被掩埋在车里面,后来参与救援,又徒步走了很多山路,鞋子里很脏,他的脚也很脏,虽然不臭,但有许多泥。
祁良秦抱着他的脚,每个脚趾缝都给他认真洗了一遍。他觉得祁良秦大概像喜欢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也很喜欢他的脚,脸一直是通红的。这让他有一种脚被玩弄的感觉,但并不叫人厌烦,只是叫他窘迫,心里发热。
这世上亲情和爱情或许没办法比,所以他也不能说祁良秦就是世界上最爱的他的那个人。但是祁良秦是真心爱他,这份爱温暖着他的心。祁良秦是真心对他好,将他奉为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