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也是听大嫂他们说的,吃饭的时候他们说今天好像是你生日,怎么没见你们家有动静,以为你是不过了。我想着既然知道了,顺手就发个生日祝福。干了一杯酒的王泽满脸通红,咳嗽了两声,大概是喝得有些急了。

严松伟赶紧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他。王泽接过来赶紧喝了一口,喝进肚子里才回过味来,愣愣地说:你这杯子里不是酒啊?

严松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什么我也没说这是酒啊

严老二你又耍滑头!旁边的几个哥们一下子炸开了锅,严松伟要溜,结果被人给抓住了衣领:灌他灌他!今天他生日,非让他喝趴下不行!

众人一窝蜂都上去了,王泽想要拉他一把都不能,和祁良秦面面相觑。祁良秦笑出来,说:王老师,你也太诚实了。

王泽觉得自己闯了祸,赶紧围上去了。祁良秦拿了一块水果填进嘴里,却看见有人从人群里走到他身边。

是刚才说要撮合他和文翔那个。

良秦,怎么样,我刚才说的文翔那事,你考虑不考虑?

考虑什么?严柏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祁良秦身边站定,看着那人。那人老老实实叫了一声:严大哥。

嗯。严柏宗问:哪个文翔?

那个我一朋友,喜欢良秦,想让我做个媒,说和说和也不是做媒,就是交个朋友,交个朋友那人见了严柏宗,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老鼠见了猫,一下子尾巴都夹起来了。

严柏宗淡淡地说:跟你朋友说,死了心吧。

那人讪讪地笑了笑,看着一脸严肃的严家大哥,原以为严柏宗只是玩笑话,但看严柏宗神情,又不像是在说着玩。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觉得严柏宗浑身气场强大,叫人不敢多说话,于是讪讪地走开了。

第111章

跟祁良秦交谈的大多是男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管心里如何想他,大概都不会跟他提这件事,因为这话题太尴尬。倒是严松伟的那几个兄弟,时不时地开个玩笑,严松伟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嘴里还说着:我也觉得自己荒唐,你们说办的都是什么事。

大概是这话说的多了,严松伟也越来越觉得荒唐,他心里越是有这个认知,便越是觉得羞愧难当,酒一杯一杯落肚,说话便开始有些不清楚。

王泽把他拉到一边去,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家办这个生日宴,不是为了给你过生日,是要想办法堵住众人的嘴呢,看你们家对祁良秦热情的劲,把过错全推你一个人身上去了。

严松伟大概是要吐了,但是干呕了两声,没吐出来。王泽拍了拍他的背,说:心里难受?

严松伟擦擦嘴说:倒也不是难受,本来这事吧,就是我的错。他解开了领口,晃了晃脖子。

那我看你怎么怪怪的。

嬉皮笑脸了一天,累。

他这人性子懒散,说实话脸皮确实厚。但今天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亲朋好友,厚着脸皮去装厚脸皮,也实在很累。他到底是个成年男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男人,其实他本来不必如此委屈求全,说来说去,还是为祁良秦和他大哥铺路。

美男他大哥得了,罪过却全让他背了,即便如此,大概老太太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怨他。

其实他们家做这些,对今天来的客人来说,也不过是掩耳盗铃。不管怎么伪装,荒唐是注定的,这些衣冠楚楚光鲜亮丽的客人们谈笑风生,背后却都在像是看一场闹剧在如何收尾。大家都看的破,只是不点破。严家人也看得破,只是装作没看破,个中辛酸,也只有自己体会。

王泽抽了一支烟给他,严松伟接了,摸了打火机点着,然后看向王泽。王泽说:我不怎么抽烟。

我记得你原来也抽?

现在能不能抽就不抽,你也少抽点,这东西没好处。酒也少喝,伤身。

严松伟听了就噙着烟笑,烟雾从他嘴角吐出来,而后又消散在灯光下面。王泽说:你不要笑,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身体的重要性了。

外头有人在喊严松伟的名字,对方似乎也喝大了,喊完之后就引起一片笑声。严松伟转身要去,王泽拉住他:别去了,去了又得喝,过一会他也就倒了。

我也是听大嫂他们说的,吃饭的时候他们说今天好像是你生日,怎么没见你们家有动静,以为你是不过了。我想着既然知道了,顺手就发个生日祝福。干了一杯酒的王泽满脸通红,咳嗽了两声,大概是喝得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