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得大半夜的睡不着,拉着戚碧树练剑。
戚碧树心情郁郁,自然没有他那个洒脱劲儿,帮璧玄安排了房间铺好了被子之后,又不得不应了几句她关于师父的问话。
璧玄是前辈,自己是后辈,她是客人,自己是主人,自己没有道理对她冷脸。可这璧玄并不懂分辨脸色,只是多年没有见到洵毓君,于是忍不住问其徒弟近况而已,又哪里知道戚碧树的一番心思?
戚碧树敷衍回答,璧玄虽然不解,但也没有怪罪,反而去院中,陪云皓过了几招。
早些年前,云皓就见过璧玄,对璧玄印象不错,再加上璧玄又是师父的亲师妹,于是璧玄问的问题,但凡他回答得上来的,无一不告知。
戚碧树在屋子里头听了,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云皓捉过来揍一顿。
如果说璧玄未出现之前,戚碧树已经终日愁肠百结,那么璧玄出现之后,戚碧树便更是多了无数危机感。
璧玄是女人,自己是男人;璧玄是师父的师妹,与师父在一块儿天经地义,自己是师父徒弟,与师父在一块儿是有悖常理。
怎么看,自己都败了。
更何况,今天有一个璧玄,明日就会有十个璧玄。
师父容貌好,修为好,修仙大陆上谁不想成为他的道侣?
戚碧树虽然早早沐浴完睡下,可脑子里充斥着这些烦恼,翻来覆去,压根睡不着。他盘腿坐起来,从悬挂在一旁的衣物中掏出那两枚精致盒子来,在手中掂量,愁绪万千。
脑子里天人交战。
最后仍是胆怯的那边取胜,对自己暗道,戚碧树,你省省吧,师父把你当孩子,把你当徒弟,唯独不会把你当道侣,你若是草率行事,把师父吓坏,今后连师徒都没得做,就有你哭的了!
算了。
戚碧树往床上一倒,手背遮着眼睛,直挺挺的跟具尸体一样。
可没想到,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师父的声音:“睡了吗,我是否方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