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用拇指摩擦半晌,哑声道:“谢谢你,我贱命一条,若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温思甜咬住嘴唇,悄悄擦了擦眼泪,说话的声音却是竭力轻快的:“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就去百药谷,听说天底下没有那谷主解不了的毒。”
年轻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到底是没忍心说出口,只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温思甜又重新将药碗端起来,凑到他嘴边,贴心服侍:“那先把药喝了。”
此时腊月寒冬,天寒地冻,但屋子里头被温思甜添了很多炉火,烧得很旺,可这叫阿棠的男子仍是非常的冷,脸上嘴唇上仿佛结了冰一样,透着惨淡的死亡的白。
戚碧树小声道:“师父,你看二师姐的手掌。”
温思甜手臂莹白如玉,可左手手掌乃至手腕上却伤痕累累,看得出来是被刀子所划,旧伤无数,已经结痂,还有两道今日所添新伤,这药里也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容完一下子就猜出了来龙去脉,道:“她应该是用自己的血做了药引,给这个叫阿棠的解毒。”至于二人关系,原文中倒是一笔带过过,温思甜上山之前,有个一起长大的竹马,两人感情也极为深厚,现在如果不是阿棠中了毒,温思甜应该已经到了嫁给他的年纪。
戚碧树有些骇然,低声道:“我在蓬莱宗时听长老们讲过,修仙大陆以修气为主,用毒的并不多,并且大多数毒都可以解,什么毒这么厉害?将人摧残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还要用人血做药引?”
容完:“四大宗之外,还有很多小门小派,用这种邪门歪道的法子也是有可能的。关键是,思甜上山之前只是个普通的药修,她身边这阿棠看起来似乎也只是个境界不高的散修,刚刚筑基,怎么会惹到厉害的人,遭到下毒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