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完道:“你先洗吧。”
戚碧树方才还警觉万分,此时看了眼氤氲的热蒸汽,却忍不住面色微微发红,道:“师父,你先洗吧,我给你守着。”
容完没有什么意见,未免洗澡的时候有什么突发状况,便没让戚碧树离开房间,而是让他背对着自己,面朝着窗户站着。
戚碧树站好后,容完就开始宽衣解带了。
戚碧树听着身后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响声,以及将衣裳抛上床头,踏入水中的水声,简直引人遐想,不知为何,面色越来越燥热,他忍不住伸手给耳根扇了扇风。
原先死缠烂打地睡在师父房间的时候,心里面还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单纯,就想着讨好师父一点儿,师父就能对自己好一点,让自己长久地留在飞羽山上。这样自己就不至于流离失所,无家可依。
可这会儿,他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脑子里面跟跑马灯似的,一会儿忍不住想师父脱光了是怎样,一会儿又忍不住喝止自己这种无礼的思想:“戚碧树,你简直荒唐,荒谬!那可是你的师父!以下犯上,可耻!”
在如此纠结的反复与忐忑之中,他听到身后的师父终于洗完了澡,他方才能够松一口气。可又不禁暗暗失望,怎么洗得如此快?
容完自然不知道戚碧树一系列不着边际的想法,他只是怕洗澡的时候有事发生,所以速战速决。
等他穿好衣服,打算叫小二来把这桶水倒掉时,就发现戚碧树一张脸炸成了红色熟透的虾子。
“你怎么了?”容完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