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们我问你,你方才到底有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不对的动静。”
乐珂深吸了口气,换了唯唯诺诺的面孔睁开眼看向此人,黑漆漆的眼中满是恐惧和无辜,嘴唇哆哆嗦嗦着开合。
“没,没有,我一直只在这里规矩的洗衣物,不曾有注意到别的什么。”
“当真没有,老子可告诉你,你敢撒谎,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的。”
二当家的低着眼自上而下,将乐珂全身打量了个仔仔细细。
暗藏在眼底的低俗欲/望之色,赤/裸至极的目光仿佛是将她周身的衣物扒了个干净,又抚摸了个干净。
乐珂气急,身体因愤怒而发抖,藏在袖口下的指节死死扣住掌心的肉,尽乎穿透。
可即便如此,面上却不敢表现一丝一毫的愤恨之色,反而更加的害怕惶恐。
瞧在二当家的眼里,面前之人仿佛因为恐惧而慌张到发抖。
“二当家的,树上没有人。”
“禀告二当家的,这边草丛洞里也没人。”
片刻儿,往四周搜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复命,表示并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人。
直至此刻,一直盯着乐珂的二当家才终于从她身上挪开目光,往周边走了两圈后,最后将目光停顿在湖面。
他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火把。”
顿时,十几号人举着火把靠近了湖面仔细打量着湖水。
恰逢月初,今夜的月色及其暗淡,连星星也少得可怜,湖面上因着火把的光亮倒映了岸边的树影绰绰,湖底下叫人看不清切。
瞧见此景的乐珂才稍稍放下心来,蹲在一旁垂着头,做低伏小状。
“走罢,到别处去搜寻。”
生性多疑的二当家的在湖面来来回回照映了数回,等了近乎两柱香的时间,也只瞧见水面一片平静,连片波澜都没起,倒不像有人潜匿在底下的样子。
于是乎,他才稍稍放下疑心,准备带人转身离开。
“嗯?”
就在山匪们转身之际,有一山匪疑惑出声。
“二当家的,这不对劲,周围有血腥味,好像还有...”
那山匪又走到四周嗅了嗅,似还有股极其细微的别的味道,可仔细嗅时又只闻得到血腥味。
这猜测不准的味道让他害怕二当家的怪罪,于是他挠了挠头,又止了后边的话头。
“臭娘们,你敢骗老子。”
二当家的闻言暴怒,转过身来就是提起乐珂,瞪着一双阴沉狠辣的眼紧紧盯着她的面,笑得残忍至极。
“我看你是想伺候我这群兄弟很久了,今儿个就给你个机会,兄弟们来——”
“没、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你,这,这血腥味我可以解释的。”
被提起的乐珂并不慌张,反倒有种终于问起来的安心感,她瞧着暴怒的二当家,赶紧出声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让她被群而后翘辫子的话。
“下午十分,我饿极了,想去摘那树上的果子,不小心踩中了那树下的夹子伤了脚。”
乐珂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那只脚。
“倒是有意思,寨子里来了生人,你就这么巧的脚受伤了。”
二当家的眯了眯眼,嗤笑,将乐珂狠狠摔到地面,指着她那只脚喊道。
“脱。”
“我脱,我脱,求你不要杀我,我的父母就在府城,一定会拿钱来赎我的。”
见事情有了缓冲余地,乐珂稍松了口气,边扯谎边准备脱掉鞋袜。
之前故意伤了脚,是想借助血腥味掩盖那名男子在这里留下的松竹书墨香气,预防山匪里有鼻子灵敏的闻到。
至于又将伤脚泡在水里,则是为了将伤口泡得浮肿发白,叫人瞧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伤了的,好不让受伤的时间过于凑巧惹人怀疑,以及之后有借口问寨子里讨伤药给男子治伤。
因此,她并不怕脱袜检查,只怕不让她脱袜检查。
一切都如她所想一般进行得很顺利,乐珂脱掉了草鞋,手摸上了袜子的边缘往下脱。
脱到一半时,有人忽然□□出声。
“小娘子的脚倒是好生的白,若真是受了伤,今晚哥哥一定去你房里好好安慰你的。”
狗东西。
乐珂气得咬牙暗骂了一声,停顿的动作又再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