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情况?!他们需要冷静下来分析分析。
走廊两头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个个的保持呆滞模样,也忘了跟身边人交换眼色,窃窃私语。
厉先生是gay?看上了个少年?
应该不是,以厉先生的身价和地位,他要是gay,会有数不清的人去巴结,单凭少年的条件,还透着青涩,稚气,并没有多么出类拔萃,远远不够格。
那就是少年从别处知道厉先生的权势,所以就有了别的心思,自己瞎激动,还试图用眼泪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这心机,比较常见。
至于厉先生,他的气度不凡,涵养也高,大概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眼睁睁看着少年摔倒,就随意扶了一下。
众人在没有交流的情况之下,达成共识。
少年的演技不错,眼泪说来就来,还有那悲伤的表情,裹挟着激动和喜悦,像是一场久别重逢,怕自己认错,想确认,又不知道说什么,从何说起,有一种时间隔的太久,记忆已经模糊不清的伤痛感觉。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少年的情感就能有多层变化,这些情绪把握的也很到位,另一个人如果不是厉先生,他们都会信的。
金牌经纪人亲自带进来的,果然有几下子。
洗手间里,陈又靠着门蹲在地上,心跳的太快了,一次次猛烈的撞上来,钝痛感袭来,他用手抓住胸口,一声一声喘气,额头渗出细汗。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亲上去了。
陈又吞咽唾沫,舔舔干燥的嘴皮子,好咸,要死了,当着不少人的面,对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哭,还哭的跟一只死狗一样。
当时自己那嘴脸,一定超难看。
陈又揪住额前的发丝,一遍遍的自我唾弃,刚才太邪门了,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变态,可他见到男人的第一眼,整个世界就只剩下那双眼睛,完全就没想去看对方的裤子。
总觉得很熟悉,不是在某个地方偶然见过一次面,匆匆一瞥的那种,是见过很多次,多到让他有一种他们是前世今生的错觉。
陈又往后仰,后脑勺一下一下地磕着门,好想摸摸男人的眼睛,摸摸男人脸上的那颗痣,还想去亲,想被男人抱在怀里,用力圈住,把他吻到濒临窒息。
他甩手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操,别想了!
嘴里漫出一丝血腥味,陈又还是忍不住去想,发疯的想,他甚至被脑子里的幻想混淆,以为男人就在自己面前,用一种滚热的目光看过来,就无意识的张开手臂,等着被抱。
“你这个疯子……”
猛然惊醒,陈又受不了的继续抽自己,他只是得了抑郁症,不是肌肤饥渴症,花痴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极度的渴望着被搞是什么鬼啊?
真是够了。
陈又硬了,他欲哭无泪,那个男人没出现前,他的状态没有问题,出现后,他的身体跟大脑脱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什么。
“吃药吧,快点去吃药,吃完药就没事了。”
陈又喃喃自语,“药在哪儿?背包里?对对,是在背包里。”
他的手撑了一下地面,站直身子搓搓脸,调整好了情绪去开门,走廊已经不见一道人影。
松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失落。
二十一层的办公室里,林傅行跟胡为一站着一坐着,两人各自抽着烟,目光都穿过烟雾,停在一个方向。
厉严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林傅行对着虚空吐出一团白雾,跟胡为眼神交流,“你去试探试探是个什么情况。”
坐在沙发上的胡为夹着烟,头摇摇,“我不去,要去你去。”
林傅行单手撑着桌面,皮鞋的鞋尖点点地板,他也不好去问,厉严有身体洁癖,谁碰了,不死也残,不久前,对方竟然主动去碰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