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这款,名字叫做‘呵气如兰’,也最贵,那么一小盒要四两银子。”唐寿回身从前几天熊壮山做的柜台上取下另外两个盒子。“这款叫做‘君子’三两银子,剩下这盒叫做‘清新’只要五百文。”
对于士家大族而言,三四两的东西是不贵,还可以说很便宜,但是也要看看东西本身大小,那么小点玩意,就三四两,比双层十四寸蛋糕还要贵上一两。
也别把士家大族都当成冤大头好糊弄,他们肯挥霍,但更知道东西值不值。王雄低头闻闻,牙香的香气浓郁却不呛人,就知道里面用的都是好香料。香料贵重,制作出的成本在那里,自然便宜不得,这么小一盒的量能用一个月,三四两银子可不便宜了。
“不知道店家手里还有多少?”
“不瞒你说,原料贵,我一共也就做出二十盒,现在我和我家郎君用了一盒,还能下十九盒。其中君子’三盒,‘呵气如兰’六盒,‘清新’十盒。”
“‘君子’和‘呵气如兰’少了,‘清新’太便宜,算了,我都要了。”不愧是一家之主,随身竟然带了大量现银,三十八两的白银说给就给,眼睛都不带眨的。
唐寿漂亮的眼睛弯成一弯月牙,说的竟比唱的都好听。
“王官人,你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过来,我给你优惠。”
王雄也不觉得被坑,点点头回去刷牙了,他自己用当然得用用料最足的‘呵气如兰’,别说这牙刷的毛分外柔软,刷在牙齿上并不会如柳枝般戳牙龈,一点点的牙香瞬间使整个口腔都清新了,如同陈旧的沾满跳蚤的衣服洗去了满身脏污,截然一新。
刚看到时就知道这牙香绝对是个好东西,现在用过,更觉得那四十来两的银子没有白花。
双目盯着刷牙子和牙香,王雄双眼发亮,他们士家大族最注重仪表清洁,豪不夸张地说,头可断血可流仪表清洁不可乱。哪家士族郎君没注意,衣服上染了块污渍,甚至会沦为整个东京嗤笑的把柄,在家里很可能为此失去一些机会。
这等好东西要是进献给东京王家嫡脉,王雄几乎能猜出小小的一盒牙香会在王家乃至整个东京掀起怎样的风浪。
“阿成,那些牙香可装好了,你仔细点,便是‘清新’也不准给我洒一盒。”
“是,主君请放心。”阿成惊诧地瞪大眼睛,“主君,你嘴巴里好香,对着我说话都是满口的香气。”
“当真?”王雄竖起手掌,对着吹口气,果然满鼻子的香气。王雄喜的哈哈大笑起来,“你去拿一盒‘清新’,赏你了!”
“谢主君。”阿成乐颠颠的跑了,那‘清新’虽然是牙香中最便宜的,可一盒也有五百文,他一月工钱才八百文左右。
洁白的,胖嘟嘟的小银子,唐寿越看越喜欢,拿起一个就要放在嘴里咬,被熊壮山一把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