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官差道:“叫他去叫人吧,要不真出点什么事,县令调查起来是因为咱们,咱们都讨不到好。”
“那……赶紧的,赶紧走。”
熊壮山到熊家大致说了事情经过,熊母二话不说就跟着出来,来到熊家陪唐寿。
路上有个官差实在没忍住就劝说道:“熊屠户,我们都听人说了,你那刷牙子和牙香狠赚了一笔银子,完全够缴罚款了,你就缴了吧,至于那刷牙子和牙香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有人看上了,你是绝对保不住了。”
另一个差役也劝道:“不如你所幸应了我们,交过罚款,认下这命,我们兴许可以从中给你牵个线,你就把那方子卖了换点钱,以后别做这门生意,做别的保个平安。你不是还有蛋糕手艺嘛,那个也挺好,养家糊口没问题,只要你同意,我们就给你办手续。”
“这事上你别犯倔,就算真闹到县令那里,县令也不会管你,那人来头大,咱们县令可不敢得罪。而且这大晚上的,县令根本不可能见你,搞不好你还得在牢里呆一宿,你这是何苦呢?”
熊壮山只管走自己的路,一语不发,跟没听到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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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靠山
“二郎夫郎, 阿山走得急, 说的不清不楚, 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押解的差役, 这是怎么回事, 阿山到底犯什么事了?”熊母进屋就追问着,大冬日里竟满头大汗。
她话音刚落, 落后一步,在家锁门的熊家其他众人都赶了过来, 一人一句的追问。
唐寿心慌的厉害, 他太清醒的明白目前的形式。熊家不过一介乡野, 对方却是可以差遣差役的权贵, 两方对上无异于蝼蚁撼树,只要想, 一个手指就可以碾死他们。而他们无权无势小门小户,终究求告无门。熊壮山又是那个脾气,哪里能压住暴戾, 老老实实向对方妥协, 他不在他身边,没个人劝着, 犯了病, 打杀了谁可怎么办?
唐寿越想越急, 脸色煞白,便是油灯昏暗看不清他的面色,众人也能清楚感觉他的摇摇欲坠。
唐寿无意识舔着嘴唇, 开口嗓子嘶哑到刺耳。
“阿娘阿父,那几个差役说咱家生意手续不全,没入商籍,是不可以经营生意的。要咱家缴税拿罚款,以后都不许再经营生意了。二郎不肯,跟他们去衙门找县令求告去了,可怎么说都是咱们这方无理,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利于咱们。”
“啊?这可咋办呢?”熊母哪里懂唐寿说的那些,她就知道熊壮山确实是犯了事,被差役给带走了。既然犯了事,肯定逃不了处罚,打板子是轻的,要是给判个几年,他儿子这辈子就完了。当即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阿山,我的阿山,这是什么命啊,小时候那么苦,好不容易从尸堆里捡回一条命,这怎么又摊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