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立刻蹦出一胡人道:“他不喝我喝。”然后趁着持碗的胡人溜神间隙,就将碗夺了下来,一口气喝个干净。被夺碗的胡人气的,上去捏他,两人顿时扭做一团。
为首的胡人不屑地撇撇嘴,这智商,打架有什么用,再买不就好了,人家守着时辰巴巴给你送来为的啥,不就是卖货。
“熊二郎,不知道此物可卖,价格几何?”
两人扭打在一起的顿时不打了,凑上前来。
“有两种油的,大豆油的三十文八一斤,牛油的四十二文一斤。”熊壮山道。
小麦粉一斤不过九文,芝麻贵些要四十文一斤,核桃四十五文斤,糖四十三文一斤。
唐寿昨天连夜炒了二十斤面粉,只加了一斤芝麻和核桃,糖多些,也不过二斤多一点点。总共算下来本钱不过三百三十多文。唐寿打算走中档路线,就没定那么高的价格,只翻了一倍。
胡人二话不说,就忙道:“给我来三五百斤。”
呵呵,他夫郎昨个连夜炒的,炒了二十斤手腕子就酸了,还三五百斤。
熊壮山沉着脸道:“只有不到二十斤。”
几个胡人还以为是油茶面太好卖,都卖干净了,顿时捶胸顿足的,恨自己没早来几日。
当下不在犹豫,直接道:“二十斤我们全要了。”
一共不到八百文,熊壮山给他们用布袋驮到马背上,几个胡汉便乘着未亮的天色赶往东京。
他们在出了东京几百米外与人汇合,那人从马车上探出头,赫然是不日前官家设宴款待的胡使。
几人见面,便说开了胡语。
“丹曼,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丹曼便是那几个去了熊家的胡人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