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吃我的喝我的,还要了我十两银子也该为我做点事了。”
小厮问道:“郎君现在不是对她正在兴头上吗?”
“是呀,所以我现在不会叫她去,等我玩够了,再让她去熊家勾引那熊屠户。到时候熊家被一个娘子搅得家宅不宁天翻地覆,而这个小娘子却是被我睡得烂透了,不要的,他熊家却将这么个玩意当宝贝,甚至娶回去做娘子,只想想我这心里就爽透了。只此一点,他熊家还配跟我们王家比嘛,不过是整个东京的一个笑话而已!”
仅仅想着日后熊壮山会把他早就睡够了的女人当个宝贝般娶回去,王三郎便觉得熊家一直压在他心口那股恶气出来了,顿时神清气爽。仿佛事已成,他看到了结果似得,连带着对二娘又恢复了几分耐心,也愿意在藏着二娘的小宅子里过夜了。
玉林镇外的荒民总这么堵着也不是那么回事,本来县令以为他不放人,那些荒民在城外聚集几天见他不放人也就另寻其他地方了,可却不成想那些荒民竟哪也不去,赖定了杏花村,大有死也要死在城门外的阵势。这样一来,县令也不能真看着他们死了,便只能想其他办法。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熊家,便带着人来了杏花村。
县令落了茶盏,苦笑道:“虽说外头那些荒民不是我玉林镇百姓,可到底都是我昱朝子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县令说这话确实有几分真心,但也不乏有些功利心在里面。这次要是能安抚好了这些荒民,将他们全部编入玉林镇户籍,那么玉林镇上人口一下就多了几百人,这时候人口就是政绩。
不过县令到底出于何种目的都是救人性命的好事。
县令道:“我此次前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想让你出钱出力,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再开个食品厂的意思?”
因为进献火炕之法,官家特允玉林镇几年税收不用交,可以用来发展建设。本来玉林镇那点税收交不交的根本不够看,可架不住玉林镇出了个财神爷。将那赚钱的纸张铺子搬来了杏花村,又引得四面八方的跑商过来买卖,这都在带动当地经济发展,所以现在玉林镇衙门富着流油呢。就连府城里一些官员都看着他都眼热,可也没办法,奈何他刚受完官家嘉奖,热乎劲还没过,谁也不好就动他。
在这种情况下,县令也不傻,自然知道熊家得捧着供着,当然不会让他家出血,不但不让他出血,还要给足许多便利。
“你家如今的生意只在家里做,靠这几双手能出多点东西,不如再建个食品厂。”县令道:“如果在银钱上有什么不足,我可以先将土地批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来衙门补交上就行,至于利息,你可以放心,一文也不会收你的。”
“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使玉林镇上更多的人有活计可做。只有打工的机会多了,才不怕人多,我也好安置那些荒民,不至于几百人一下涌进来,使咱们玉林镇上本地人失了活计,外来人却成了廉价劳力。要是这般,长此以往,还是会出事。”
唐寿明白了县令的意思,开厂是早晚的事,不然只凭于诚于丰两个哪里能供得上越来越多的跑商。更何况现在是县令上赶着求他,他完全可以借机提出一些条件。
唐寿故作为难道:“县令大人,其实您看着我家吃食是赚钱,但要是请那么多人加上人工和税钱的话,我也就赚不了多少钱了,恐怕买土地的钱几年也还不上。而我这人心又小,欠债便睡不着吃不下,时间长了就有病了,所以这食品厂,我看还是……”
县令几乎要吐血,这个唐寿一个乡野村双怎么就比他这个观场中人还要油滑,每次和他交锋就没占过上风。至于他说什么没银子的鬼话谁信啊,纸铺的收益在哪里摆着,只交税就交了多少钱了,还好意思哭穷。
不过他也知道不给熊家实际好处,熊家这个夫郎怕是不能松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