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就把大娘子叫回来,这事我和她说。”赵母道:“正好过两天就是你阿父的生辰,咱们就以此为名请他两个回来,他们还敢不回来?”
熊大嫂收到来进货村人的口信,言她娘今年要给她阿父办寿宴,紧紧锁住眉头。
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可这种名正言顺的理由她要是不回去,第二日就得传遍了她两个不孝顺的名声。要是因此带累得熊铁抬不起头,她就是大罪人了。
熊母冷哼声,“即是请你回去过寿,那你就回去,免得村人以为我家大郎不仁不义,人家父亲过寿,却还要拦着人家女儿不给回去。”
“不过我可告诉你,大郎是没时间的,阿山铺子里那么忙,他可回不来。”
到了第二日,熊大嫂就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临走时,熊母给拿了包自家做的糕点,还有三袋油茶面、方便面和冷面。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百文钱有了,别说都是农村,就是镇上富户人家走亲戚都是极有面子的。可不是熊母以德报怨那么好心,而是为了显摆,压赵家一头。从前不是瞧不起他家,总是敲打熊铁说他娶他家娘子没出彩礼,这回就好好给他们看看他家有钱了,也要在赵家扬眉吐气回。现在的熊家可不是从前那个熊家了。
熊大嫂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赵家,赵母本来很热情的出来迎,结果就只看见她女儿自己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完全没熊铁的影子,脸就垮了下来。
“熊铁呢,你阿父过寿,他做女婿的怎么不来。是不是现在有两个臭钱,就不把我们两个老的放在眼里了。”
熊大嫂深深皱起眉头,赵母伸出手戳她额头,“你这是什么表情,他一个当女婿的不来岳丈寿宴,我还说不得了。”
“他忙,如今造纸厂生意红火,咱们整个州府都没有卖卫生纸的,全部要来熊家买,那么多人,熊铁忙到脚不沾地,实在空闲不出时间。”
熊大嫂的话使孙母想到的只是,熊家造纸厂生意这么好,等到过继成功,他们就去给管造纸厂当掌柜,岂不美哉。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们这些孩子小,难免有时候做错了,做老的这时候给你们正确指引就好了。”赵母大度道。“大娘子,你也别当阿娘是坏人,阿娘从前对你不错,如今为了你,千般思量万般考虑,可是为你费尽了心思。”
赵母越这样说,熊大嫂心里不详的感觉越重,只觉得这次是来错了。
女儿这般不耐烦,似下一刻就要夺门而出,赵母也就没再卖官司,直接说了。
“不行!”熊大嫂脸色阴沉如水,斩钉截铁,“阿娘,别说二弟夫郎和二弟成亲不到半年,子嗣上尚且看不出成不成,就是真不成了,也得是二弟和他夫郎说得算。”
“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知好赖,你将儿子过继给熊屠户,还不是吃香喝辣。纵然他两个以后有孩子,还不定是男是双儿,那双儿是能继承家业的吗?退一万步讲,是个小子,你儿子在他名下,还有一半继承权,怎么也亏待不见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