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快过来,我给你看我新想出来的东西。”唐寿边兴奋地喊人,边起身浸湿方巾,冰凉的方巾搭在熊壮山额头上,浇灭了他一身的暑气,也同时浇灭了他心底的不愉。
“这个是暖水瓶,也可叫保温瓶。”唐寿指着图纸上长圆形的东西,他没学过绘画,画的东西不好看,只是表达精髓。
图纸上的保温瓶,瓶身的圆形并不立体,也不圆润,甚至有点歪歪扭扭,要是不加以解释,别人捡到也只会当成小孩子的涂鸦。
熊壮山是一个粗糙的汉子,各方面都很粗糙,他实在用他那比手指还粗的神经看不出唐寿到底画了个什么,又不愿打击夫郎,就顺着他话里的意思问道:“保温瓶,听着名字是保温的?”
“对,二郎真聪明,就是保温用的,不过只能保温几个时辰的热水。”
“这就已经很厉害了,现在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热水保温几个时辰。”熊壮山又使劲瞅了瞅唐寿画的东西,半晌后,累得眼睛都疼了,才勉强看出他画的精髓。
“富人中只用温酒器,就是一个炉盘上置圆形器皿,器皿上下两层,中间镂空,且上有许多小孔,这些小孔大小正好可以放下小酒杯。当温酒时,将水注入器皿的隔层,炉盘内置碳,碳点燃就可以烧器皿中的水,利用水温温酒。可即便是温酒器熄了碳火也就凉了,还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滚水保温不凉。所以你很厉害,能想出这个法子。”
唐寿被夸得心虚,忙摆手,“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法子,而是别人想出并制成了保温瓶,后来我用的时候无意打碎,看到里面的玄机,才知道保温瓶的做法。”
熊壮山没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深邃地眼睛深深地看着他,唐寿几近要觉得这双眼睛是能看穿他的灵魂,洞悉他一切秘密的,就在他快要扛不住这种眼神的时候,熊壮山淡淡的移开了眼神。
唐寿长长喘了口粗气,忙打岔道:“保温瓶的外壳是没什么要求的,什么材质颜色都无所谓,可以怎么好看怎么来,木头瓷器都行。最主要的是它的内胆,这个内胆是两层瓷器制成,其中隔层需要涂上一层银,才能达到保温的效果。”
“需要银那可不会便宜。”
“其实也需要不多少,薄薄的一层就行。”传闻当年秦始皇修建黄陵时,墓室内就充斥着大量水银,棺材漂浮在上面,因此后世的科学家才一直不敢打开主墓。且不议论真假,只从传闻而言,证明了在内胆中涂银层在古代绝不是难事。
“瓷器内胆的保温瓶,可能不如我用的那个保温效果好,但几个时辰我保守估计还是可以的。”
唐寿说得兴起,忽地嘴上一阵湿濡,熊壮山的唇舌印了上来,唐寿初时还记得挣扎,不可白日宣淫,然而在熊壮山独有的那股不死不休的霸道的纠缠中,很快就丢盔卸甲,主动抱着人缠绵起来。
刚刚温好了粥给唐寿端上来的于诚,走到门口听见屋里的动静悄悄红了脸,又默默端了下去。
于丰看见没动过的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