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刚冷下来,许多人家还没开始喝热水,买得人不多,现在先不着急,”
江老丈不能理解,挠着头道:“熊夫郎,这卖东西自然是越早越好,怎地还不让卖了。要我说,咱们可以趁着现在量少,咱们就竞价而卖。”
“不可。”唐寿摇头,“保温瓶并非什么复杂工艺,只要有心有钱,狠心买回去一个摔了,这原理一眼就能看透。到时候他制出仿品,咱们还怎么赚钱。”
“我的意思是,趁着现在天气也不冷,大家还没开始需求热水,咱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多做出些保温瓶储存着。等天冷了,大家都对热水开始渴求的时候,再开始卖保温瓶。”
“到那时保温瓶必然遭到哄抢,就是有人这时候参透了保温瓶的玄机,再仿制出来,我们的保温瓶却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热潮也已经过了,是分不了咱们多少利益的。要是早点拿出来卖,大家对热水渴求不是十分热切时,买的人也不会多,肯定赚不了多少钱。而这时候要是别人发现商机仿制了去,等热水瓶最好卖时,便被他分杯羹去。”
“还是熊夫郎想得周全。”江老丈听了唐寿的分析,觉得完全在理,“那我和儿子回去,就开始加工加点的干,争取多储存些保温瓶,狠狠赚一笔。”
“银钱方面可还够了?”烧瓷还是很费钱的,这唐寿知道,怕他们没银钱,没材料,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江老丈羞赧道:“囊中确实羞涩了。”
唐寿上楼取了三十两给江老丈,叫他尽管放心的烧瓷,不够再来管他要。江老丈连连感谢,和儿子去了小楼里准备睡一晚,明天再回去。
他们前脚走,后脚唐寿还来不及上楼,就有人找上来了。
一身平时甚是爱惜,吃饭溅到油渍都会心疼的工作服,此刻摔了一身土。虎娃子脸上破了多处,鼻子还尚在流血,可这些他全都不管。进屋就哭道:“熊夫郎熊郎君,大事不好了,铺子里遭了贼!”
唐寿看虎娃子的狼狈模样,应该是和歹人搏斗了,马上上前蹲在虎娃子面前检查他的伤口,并问:“你和狗蛋住在铺子里,可有被伤到?”
虎娃子不哭了,傻愣愣看着唐寿,半晌忘了回答,在唐寿又追问起来的时候,才记起回答,“我和狗蛋都没受伤。”
他怎么不责怪他,不骂他,不打他?铺子可是遭了贼,而他和狗蛋正巧在铺子里睡,难道不怪他们看管不利!
其实虎娃子先前哭是吓的,并不是因为遭到了歹人,像这种歹人他们流浪时遇到的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会哭是因为害怕唐寿把他们赶出去不给他们活计做了。
他以为唐寿会像镇上那些掌柜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和狗蛋撵出去,铺子里的损失也要他们赔偿,毕竟是因为他们看管不利,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