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骂骂咧咧的走出院子,不见了人影,二娘子眼神阴毒地瞪着她消失的方向,“你给我等着,这王家的大门我一定要进去,到时候……”
二娘子转身进屋梳妆打扮,描眉画唇,施了粉黛,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确认里面的女子妆容精致,楚楚可怜,这才起身出了大门。
二娘子直接就找上了王府,竟还是找的正门。
门房看她的眼神还不如看条狗,“找谁!三郎君,我们三郎君身份尊贵,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我不是随便的什么人,我是……是……”
看她这个样子门房还有什么不知道,他嗤笑声:“我们三郎君还去过牡丹阁,吃过花酒睡过头牌,难不成找过来,还都能进得了我王家的门!”
牡丹阁的头牌,那可是妓女,他竟然敢拿她与妓女比!然而在门房眼中她或许不如那些烟花女子,毕竟其中好些未必是自愿的,都是家里走投无路将他们卖进去的。
门房说这话时可没小声,反而故意将调子扬得高高的,使过往人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人群中发出哄堂大笑,对着二娘子指指点点。原来又是一个攀权富贵的女人,竟敢无媒媾和,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二娘子这回是真的臊哭了,掩着脸匆匆跑了。
门房转身便禀告给了王三郎,他的贴身小厮正伺候着他吃茶逗鱼。
王三郎将剩下的鱼食一把全都扬在湖里,各色颜色鲜艳的锦鲤涌上来,争相抢夺。
王三郎拍了拍手,“还不够,必须得让那女人认清现实,她才肯乖乖听话。”
二娘子回到小院又等了五六天,也不见那个王三郎的影子,便知道这个王三郎对她是真没新鲜劲了。
可手里并没多少银钱,跟着王三郎的这段日子,平日里吃喝花销都是王三郎供着,可银钱却是不过她手的,至于金银玉器,王三郎更是没给她买过。那时候她还抱着进王家的美梦,也不敢张嘴要,怕王三郎以为她是看中他的钱,哪想到这么两天他就腻歪了她。而当初说抬她进王家门的话,竟然也全都是哄骗她的。
以至于到了最后她身上只剩下当初走时,王三郎给的那十两银子,可这些日子没有王三郎供着,她已经花出去了二两,还剩下八两,并不够她过一辈子的。再者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自己过一辈子,可是回娘家,她怎么说,娘家怕是能生生打死她。
想来想去,二娘子就又想到了高二,她原来的相公。那男人虽然没什么本事,老实窝囊,但是对她好,况且她和他之间还有两个儿子,自然是斩不断的羁绊,她完全可以去找他。相信只要她哭一哭,求一求,再借着两个孩子说事,便算是一个台阶,高二定然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