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程咬牙,这要不是他大哥,他一定揍他一顿。
金锦铭微挑眼尾,便有那么点狐狸眼了,“你那是什么表情!二弟,你别忘了,大哥是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熊夫郎心里没那屠户时,你大哥欣赏他,愿意帮他。对他来说,能不呆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旁,那就是脱离苦海。反之,他心里有那屠户,大哥我也绝不强人所难,做那不仁不义之事。”
“你看,后来熊夫郎反悔了,我不是立刻就放他下车了,可不曾为难他半分。”金锦铭笑道:“我从来都是喜欢你情我愿的买卖,不愿意的不强求,但要是有意,我也觉不会放过。”
金锦程想,说的好听,无非就是苍蝇不叮无缝蛋。当初熊夫郎的确心性不坚定,摇摆不定,他大哥才有机可趁。不过半路上熊夫郎后悔了,他大哥也确实没难为人,只问了声不后悔,那熊夫郎答不后悔,人就给放了回去,当真从没使过强硬手段。这也是金锦程虽然不赞同他大哥的行为,但是也没强烈反对的。
就如他大哥说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他们家都祖训是不做亏心事,可要是双方情愿的,也就算不得了。
金锦程最后道:“大哥,不管怎样,这次你不许去招惹熊夫郎,明日我去道歉。至于熊夫郎在东京这段日子,你不许去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金锦铭可有可无道:“算了,反正生意是你的,我既然交给你历练,也确实不方便插手,这事就算了,人也可以不去拜访。不过我堂堂金家大郎君,总不至于躲着谁吧,要是路上撞上,那我也无法。”
金锦程瞪了他大哥一眼,也知道也就只能这样了,让他大哥绕着熊夫郎走,确实不现实。
金锦程同样很欣赏熊夫郎,总觉得熊家非浅滩之物,总有一日会展翅高飞。
这一宿紧张到没睡好觉,第二日早早就来到熊家落榻客栈。
唐寿本是不日上三竿不起的,听见金锦程来拜访,并没有拿乔,还是打着哈欠起来了。
熊壮山已经穿戴整齐,阴云密布。唐寿无意中看见他的脸色,就轻笑了出来。人歪在塌上,衣衫半露。
“二郎,你还为当初那事吃醋呢?”
熊壮山从椅子上起来,一步步踏到塌前,伸出大掌,捏了捏唐寿白皙的肩膀,危险道:“难道不应该,你是我夫郎!”
捏在他肩膀上的大掌越来越向下,熊壮山的表情也越来越危险时,唐寿意识到情况不对,他不敢玩火了。
老老实实举手投降道:“二郎,你和他呷醋什么劲,从头到尾我就没把金家那个几郎放在心上过,现在更是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当初会跟他走,是因为那会还没有看透自己的心,只想利用他离开杏花村,至于能带我走的是谁,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过。”唐寿说的委婉,没敢直接说是为了逃离你,“其实说来咱们能有今天,还要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