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伟的妈大怒:“臭小子!我跟他说过多次,没大人跟着不许去。他就是不听!看我不打好他!”说着就往家跑。
甜儿不由得看杜春分。
杜春分慌忙跟过去,看到贺伟的妈抡擀面杖,吓得立马阻止,“嫂子,嫂子,不能用这个。”
“大妹子,你让开,我有数。”
是不是做做样子,杜春分能看出来。
贺伟的妈显然不是。
杜春分道:“嫂子,今这事肯定是我家那几个撺掇的。你,你要是把贺伟打出个好歹,我——后甜儿她咋跟贺伟玩儿。”
贺伟的妈停下。
准备往外跑的贺伟停下:“杜姨,不是甜儿。”
贺伟的妈用擀面杖指着他:“那就是你。”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想去滑冰,是金红梅。金红梅怕邵甜儿不敢去,用激法激她。小美说,激法是她玩剩下的。”
甜儿和小美正好到门口,姐妹俩同时点头。
儿子是己生的,贺妈妈也不舍得打,顺势放下手,“真的?”
贺伟点头:“我也没敢往里面去,就,就边上滑的。”
杜春分不禁问:“不是甜儿要去?”
甜儿冤枉:“我不知道南边有个湖。”
贺母道:“甜儿之前没出过去,应该不知道。”
杜春分想想这是第二次过来,道:“那今这事就算。再有下次——”
“绝对没下次!”甜儿抢着保证。
杜春分看一下贺母手里的擀面杖:“再有下次,别怪你娘我心狠。”
甜儿打个哆嗦:“擀面杖会打死人的。”
杜春分:“打死正好,给我和你爹省口粮食。”
甜儿不知道她娘说的是真是假,当晚上做个噩梦,惊醒『摸』到身边的安安,吓得抱住她。
除夕晚上,邵耀宗到的时候几个小的睡着。
年初一,给长辈磕头拜年,拿到压岁钱,甜儿就拉着邵耀宗去她屋里。
邵耀宗笑道:“几不见这么想我?”
甜儿连连点头:“别想。爹,你再不来,我就去部队找你去。”
邵耀宗挑眉:“惹你娘生气?”
那甜儿死死地抱着安安睡后半夜,导致安安早上醒来浑身难受,问甜儿干嘛抱她。甜儿跟姐妹有啥说啥,就把她做的噩梦和盘托出。
小美和平平认为娘吓唬她。
可是安安吓哭也没躲过去,小美和平平又觉得再有下次,拿擀面杖打她,不像是吓唬她。
甜儿担心,小美、平平和安安也担心。爷爷不敢不听娘的话,几个孩子只能把希望寄托爹身上。
小美闻言忙问:“娘跟爹说?”
邵耀宗:“我猜对?我就说,好好的你怎么可能想到我这个爹。”
甜儿松口气:“原来爹不知道。爹,我这几可听话。”
邵耀宗听话听音,道:“那就是早几不听话。”
甜儿噎住,她爹啥时候学会推敲。
小美:“我就想看看大院外面的世界。出去看一下就回来。只是忘跟娘说,娘就打我。”
安安点头:“可疼。”
邵耀宗的眉头动一下,连安安挨。
看着这事不小啊。
邵耀宗:“让我帮你打回去?”
小美绝不敢这样想,摇摇头:“你打不过娘。”
邵耀宗的呼吸停顿一下:“那你跟我说什么?”
甜儿小声说:“娘说再有下次就换擀面杖。爹,擀面杖那么粗,一下就能把我打死。爹,你不想我死吧?”
此言一出,小美、平平和安安眼巴巴看着邵耀宗,
邵耀宗试探着问:“?”
甜儿抱住他的胳膊:“我知道爹好好。”
小美跟着说:“爹是下好的爹。”
平平接道:“爹不帮我,真会被娘打死的。”
邵耀宗乐:“不说是吧?那我去问你娘。”
甜儿拦住:“说!爹,下次娘打我的时候,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一下?”
邵耀宗:“你娘的脾气你知道,我可拦不住。”
甜儿摇头:“不用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