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司机,我去厨房榨了杯鲜梨汁,端了上来,扶着萧恪让他喝了进去,他还有些神智残留,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乖乖地喝了又瘫倒在床上,我替他脱了衣服,想了想,把西裤也脱了,皮带扎着多不舒服啊,他整个人死沉死沉的,费了我老大劲。然后去浴室拿了毛巾继续替他擦了一轮,盖上了被子,坐在旁边看他闭着眼睛睡觉,忍不住就想起那一天关临风趁他醉揩油来。
萧恪真的是好看,我注视着他好久,他快要三十四了吧,看上去还是年轻得很,睡着的时候眉头都锁着,五官犹如雕塑的一般,睫毛长长的,高挺鼻梁下的嘴唇红润,灯光下叫人垂涎欲滴。
他睡着了吧?我轻轻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嘴唇,他一动不动。
我终于忍不住,垂下头,去含住了那阔别多年的唇,还是那样柔软得令人落泪,我伸出舌头舔舐,重温许久以前的接吻技巧。
萧恪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他却含糊地又叫了声:“观生……”又低低地嘟囔:“我很想你。”我伸手去搂住他的头,再次深入地吻他,他迷糊中仍然有些回应,却十分笨拙,叫我占尽了便宜,胸中那股热流仿佛随时可以涌出,最后找不到出口,从眼眶里化成热泪不断涌出,我是这么的爱他,我的萧恪。
我们两人吻了许久才放开,他到底是醉得厉害,还是睡着了。
这次我做了亏心事,没敢留在他床上,回了自己床上睡。
第二天起床,萧恪已经在厨房忙碌,我在健身房先练了一套动作,洗了澡才下去,看到萧恪端了粥放桌上,我喊了声:“早上好。”
萧恪嗯的应了声,和从前一样将粥盛好放我面前,我吹了吹,萧恪坐下来,迟疑了一会儿和我说:“我想了下,觉得还是去S市好,今天我就去联系,好么?”
我有些不舒服,毕竟中间夹着个关临风让我膈应,我嗯了声,埋头喝粥,他轻声说:“烫,慢点。”
我抬头看到他脸上粘着根葱花,忍不住笑了,伸手去替他拿开,没想到他居然脸色一变避开了,清晨的阳光很明亮,我清楚地看到他瞳孔急速的收缩,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他在紧张。
我顿了下,轻声说:“你脸上有葱花。”
萧恪僵硬的脸似乎才放松了下来,伸手碰了下:“哦……”
我垂眸看着肉粥,碧绿的葱花点点,色香味俱全,我终于反应过来:“你还记得昨晚的事?”
他脸色一僵,不说话,我看着他的双眼:“你想打发我远远的?”
萧恪脸色很难看,过了一会儿才看着我轻轻说:“我昨晚喝醉了,把你当成了别人……我也有错,我会尽量忘了这事,和你和以前一样……萧芜,你还小,可能从小你跟着我,对我产生了一些……倾慕和依赖,而你错把这依赖当成了一些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