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
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
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
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
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
“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
“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
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
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
“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
“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
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
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
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