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苏少眠每日去得有多早,每次当他一到沈澜洲房前, 见到的第一幕绝对都是沈澜洲在窗边笑着朝他看来的样子。
他日日在等他, 时时在等他, 从未间断过。
沈澜洲笑着唤他“少眠”, 说天底下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沈澜洲拉着他的手说要替他瞧手相,等他将手递过去后却只抓着他的手,慢慢地与他十指相扣。
沈澜洲送他白玉玉佩,勾着唇角故作不经意地道这是自己祖传玉佩,家师曾言只传徒媳,说完后却又不放心似地盯着他,让他保证定会好生保管。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喜欢吗?
沈澜洲他……难道不是喜欢自己吗?
若沈澜洲不喜欢他,那为何要与自己这样?
若沈澜洲喜欢他,那方才他与叶呈……又是什么意思?!
苏少眠几乎慌不择路地朝外跑去。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苏少眠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了哪。
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现在到了哪。
他只想知道沈澜洲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
又把叶呈当成什么?!
苏少眠眼前阵阵发黑。
他眼前又闪过了方才在廊下看到的那一幕。
白衣的男子和玄衣的男子,朱红柱子,嫩绿竹叶,细雨滴落。
真真是幅画一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