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乎乎的嗓音落在明安耳里,明安更忧心了。

“少爷啊,阿珩公子远在千里之外,你把他当朋友一直惦记着,可否知道他身边是否有美娇娥伺候起居?”

“小时候一起玩闹无妨,可你们都到了嫁娶的年纪,再这样下去是否不太好?”

少年不识愁滋味,连带睡梦里都在憨笑,而见识了人世悲欢离合的青年尤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屋中静逸,空气里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气味。

沈砚北头靠在男人肩窝,贴着他汗湿的发,柔情款款:“还好吗?”

顾长封闭着眼轻轻喘气,□□余韵还在,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从未想过这样深入灵魂的交融会让他一个内力深厚之人都招架不住。

平复了下气息,顾长封才睁开眼,哑着嗓子道:“我没事……”两人肌肤相贴,相互之间的温度彼此传递,即便都光着也不觉得冷,只是这样不着寸缕地暴露在对方眼里让他不太习惯。

沈砚北拂开他额前散落的发,深深望进他眼里:“这只是开始,以后我都会这样对你。”

顾长封脸上未消褪的颜色又加深了些许。

“可是长封,”沈砚北用手指摩挲他眉间不甚明艳的孕痣,“欢爱不是忍耐,而是彼此愉悦。”

“你感觉到不舒服要和我说,不需要顾忌。”

“我想要给你的是无上极乐而不是隐忍,更不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满足和快活。”

青年眼里盛满了无奈和心疼,顾长封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那眼眸里。

“好……”

沈砚北这才满意地亲亲他脸侧,披衣起身去打水。

顾长封径直坐起身,把掉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他身强体健,即便初次承欢身体也并无不适之处,就是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目光落在床上那被某些液体打湿的地方,顾长封脸上滚烫。等沈砚北回来的时候,满床狼籍已被收拾好,换了新的床单。

各自打理好自己,沈砚北拉着人想要午睡一会,可外头也不知道怎样了,顾长封想去看看。

作为沈砚北的夫郎,有些事是他必须要做的。

“沈秀才他好点了吗?”看顾长封出来,大小媳妇眼带关怀地问。

“没事,已经睡下了。”顾长封扫了眼被收拾得七七八八的宴席,面带感激,“有劳各位嫂子了。”

“客气啥呢!”穿花裙子的媳妇热情爽朗。

顾长封不好意思地笑笑,听说苏青泽喝多了,便去了沈秋葵家。

少年睡得沉,明安在一旁照顾着,顾长封也就放下心来,对沈秋葵点点头。

“等等!”沈秋葵看他要走,忙把人喊住。

顾长封回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那个……”沈秋葵顿了顿,看着顾长封不太好意思,“我听苏公子说你们准备雇人在竹林里养鸡是吗?”

顾长封点点头。沈砚北现在的精力都花在研究学问上,而他还要教导周煜武艺,兼顾不过来。

“你看我行吗?”沈秋葵有些紧张,“我家里的鸡鸭都是我一个人打理的!”说着指着院子里带着一群小鸡的母鸡道,“这母鸡是我从小鸡养大的,我会给母鸡配种,还会挑蛋给母鸡孵小鸡!”

顾长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母鸡很健壮,小鸡也很活泼。

“一个人不行。”十亩竹林地养的鸡一个人看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