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顾长封面沉如水,周身杀气狂飙,拳头握得啪啪作响,看着妇人的漆黑眼眸内满是肃杀。

恐怖的杀气笼罩在身上,如同万重大山压顶,妇人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脚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村人们给这场面惊呆了,一时无人敢开口。

沈砚北握住顾长封的手,把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和他十指相扣,而后目光冰冷地看着妇人:“他人的心意与我何干?嫁与不嫁又和我有何关系?”

“自己私心作祟,贪慕荣华偏偏还要赖在别人身上……”沈砚北拉顾长封起身,“若是我夫郎因此与我生隙,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母女俩恶心的嘴脸!给我滚出沈家村!”

说完,两人携手穿过宴席的人群,直接回家了。

李大娘第一个跳出来:“我说林家的,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没错!人两口子好好的,你们还故意恶心人,真是卑鄙无耻至极!”吴三哥的媳妇金花嫂子痛斥。

沈秋葵也叉腰骂道:“你以为你女儿有多好?给顾大哥提鞋都不配!”

其余村人亦怒骂:“我们沈家村没有这样无耻的人,滚出去!”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沈德忠脸色难看地大喊一声,众人安静下来。

“好好的一个宴席就给你们搞砸了!”沈德忠气得吹胡子瞪眼,“品行不端,心术不正!我们沈家村庙小,容不得你们林家这尊大佛,你们还是另找宝地安顿吧!”

“滚出去!”

“滚出去!!”

……

身后传来村人愤怒的叫骂声,沈砚北紧紧握着顾长封的手,心里十分愧疚:“对不起,长封。”

顾长封看着两人相缠的十指,声音闷闷:“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

只是有些醋。

沈砚北把他的手举到跟前,亲了口,笑得揶揄:“是我的错!我应该在脸上写上‘顾长封所有’几字!”

顾长封脸上一热,微有些羞恼。

“真好呀,我媳妇这么喜欢我!”沈砚北叹息一声,一副满足得不得了的样子。

青年嘴角含笑,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欢喜。顾长封心中动容,心里的郁气一散而空。

翌日,两人坐马车去县里拜会李致远夫妇。

“见过大公子!”李致远目光复杂地看着顾长封,心情颇为激动。

沈砚北挑挑眉,不愧是皇帝心腹啊,李致远这么快就知道他媳妇的身份了。

“大人不必多礼,和以往一般便好。”顾长封忙道。他虽为镇国公府大公子但并无官职在身,受不得李致远的礼。

李致远摇摇头,眼神急切:“大公子可记得元和十四年在京郊槐树岭河边发生的事?”当年他去京城赶考,途径槐树岭一条河,口渴难耐便去喝水,谁料遇到一伙劫匪,劫匪看他独身一人心生杀意,幸好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救了他!

“槐树岭河边?”顾长封皱眉细思,随后面色微讶:“那个书生是你?”

果然!李致远目露感激,“多亏大公子当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否则李某难有今日。”得知顾长封身份后,他吃惊不已,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和顾长封长相相似,心中生出一个猜测,一试之下,真是对方!

“这么巧?“”沈砚北有些吃惊。

“这就是缘分啊!”李致远笑着请两人落座。

“的确是缘分。”沈砚北朝顾长封扬眉,“好人有好报呢!”他媳妇救了李致远,李致远才能娶了苏青泽姐姐苏晚晴,后来他与苏青泽成了好友,被邀请来参加李致远儿子的生日宴,结果发现了辣椒,而后李致远又给他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