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誉心知,以于学中的脾性,能接受这种程度的安排已经是底线了,如果越过这条底线,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对了,本殿今日回城见城中气氛有异,不知发生了何事?”滕誉想起街上行人的异状,神色有些好奇。
于学中叹了口气,“这事儿还真是蹊跷了,这几日徽州不知为何来了许多江湖人士,这些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出手伤人,衙门每天接到的报案都多了几十起,更严重的是,这些人根本不服管教,视律法无无物!”
滕誉也能理解这其中的难处,江湖人说好听点叫放荡不羁,说难听点就是自以为是,专断独行。
偏偏这群人武功高强,一般的官差根本拿不下他们。
“不知道他们来的原因?”
一个地方突然涌现出大批的江湖人士,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滕誉也知道江湖有正邪之分,有门派之争,甚至有武林盟这样的结盟组织,这些人一般徘徊在各地,如果突然聚在一起,一定是有所图谋。
“下官暂时不知,不过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于学中的很快并没有滕誉的消息快,他和殷旭刚出知府衙门,韩青就来汇报这件事了。
上了马车,滕誉将困顿的殷旭抱在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胸口养神,然后问韩青:“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韩青这回没跟着他上郭岩山,滕誉让他留在城中密切关注着名单上那些官员的动静。
于学中能给他那份名单,一定是知道那些人是有问题的,但他们背后站着谁,靠着哪方势力则要滕誉的人自己去查了。
“主子,那些都是所谓的江湖正道人士,说是聚在一起开武林大会,商议围剿魔教之事,之所以来徽州,则是因为他们查出魔教的左右护法都在徽州。”
滕誉立即就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两号人,眉角抽了一下,“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着!”
殷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精神,翻了个身看韩青:“来了多少人,都有什么门派的?…要不你先跟本少爷说说江湖上的事。”
韩青管着三皇子的整个暗卫,而收集情报的事则由他义父管着,不过都是一家人,他自然也知道不少消息。
于是他给殷旭大致介绍了一番:“江湖上目前规模最大的三个门派是武当、少林和峨眉,不过这些不是修佛就是修道之人,一般不管江湖上的纷争,也最受人敬仰,接下来就是八大教派,这些教派鱼龙混杂,内斗外斗的厉害,大大小小的纷争多得很,不值得关注。
不过,因为有个魔教,也就是通天教在其中,所以其他七个自诩正道的教派常常联合起来抵制魔教,像这种围攻魔教的行为也很常见。”
“照这么说,魔教能以一敌七,不该比那三大门派弱小吧?”殷旭心道:前世魔修和道修旗鼓相当,怎么也不该沦落到被人欺压的地步。
“论实力也许不相上下,但三大门派历史悠久,传承了上千年,底蕴深厚,并不是一般的门派可比的。”
殷旭想到了前世被他灭掉的佛修,又想到了最后乱了自己心神的木鱼声,咬了咬牙,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正邪不两立,这些正道人士就爱自诩正义,其实什么都不是。”
韩青偷偷瞥了殷旭一眼,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抵触情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魔教中人呢。
不过他还是免不了为正道武林辩解一句:“据说他们今年这么积极是因为魔教教主前段时间频繁在江湖上掳人,各个门派都有人失踪,传言是说魔教教主在练某种邪功,需要不断吸收高手的内力,所以江湖上人人自危。”
殷旭一听这话就来兴致,坐起身说:“那魔教教主是谁?他真的有这种邪功?”这倒是与他的魔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一山不容二虎,他怎么能让这什么狗屁教主抢走他的资源呢?
“属下未曾查过此人,只是听说他武功极其高强,堪称江湖第一人,至于他练得是什么功夫就不知道了,不过魔教确实流传着不少邪异的功法,丧心病狂的也不少。”
殷旭的表情很兴奋,“你派人混进那些正道门派中,本少爷要查出魔教的老巢在哪,顺便会会那个教主。”
韩青嘴角抽搐,朝滕誉那看了一眼,希望他能阻止,官府与江湖向来不会轻易起冲突,他们的重心可不在这。
滕誉朝 韩青点点头,“按他的话去做,既然那左右护法都在徽州,想必要引那教主出来不难。”
他们与这魔教瓜葛还挺深,不仅被暗杀了一次,上次殷旭还杀了他们不少人,又毁了他们一座楼,这个梁子早结下了。
回到府里,两人泡过澡就上床躺着了,殷旭白天在路上睡久了,此时一点也不困,于是拉着滕誉来了一次双修。
他现在有理智多了,不会一再的被快感冲昏头脑,时不时会提醒滕誉该如何运功,他一只手抵在滕誉胸口,喘着气问:“你是不是又忘了一件事?”
滕誉捞过他的腰身将人压在床上,鬓角被汗水浸湿,他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哑着声说:“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