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那一夜的结果如何,到底是哪一方胜了,这两日衙门己经彻底瘫痪了,没有官员办公,也没有士兵再四处巡逻了。
这样的感觉就像琨城己经被放弃一般,得不到朝廷保护的百姓们有些忐忑。
殷旭这时才发现自己干了一战没收尾就跑了,这是很不厚道的行为,所以殷旭让人打听出几个官员的住处,亲自上门把人一个个拎到衙门去。
“你,戴帽子的那个书生,这衙门里的事情先山你代理,等朝廷派人接手再说。”
殷旭也是今天才知道,原先的那位知府在得知秦王被抓后就携着一家老小跑了,而且大概是怕殷旭派人追剿,他往西边进了群山之中。
众所周知,西边的群山中不仅有众多排外的群落,还有各种毒蛇虫蚁,一般很少有人愿意踏足那里。
速带着一起逃跑的还有肖家的人,只是听说他们是往南边去了,大概是觉得分道扬镳别人追他的概率更小。
殷旭得知消息后冷笑了几声,真当他很闲吗?一个知府,一个商户,还不至于让他赔上士兵的性命去逮人。
被点到的小官员目瞪口呆地指着自己,“您说的是我?这……下官只是个从七品的文吏。”
这样的官职在知府衙门中是毫不起眼的,也正为此,秦王败了他才会安安心心地在家等消息。
“七品文吏难道就不是吃皇粮,拿皇饷的了?你读书那么多年难道连怎么处理百姓的问题都不知道吗?”
那文吏还有些不敢相信,代知府就算不是真正的知府也能行使大部分知府的权利,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一步登天。
“不不,霍大人……我……下官自幼寒窗苦读,自然心中有抱负,但在坐的几位官职都比下官高,经验丰富,下官以为……”
“行了,别啰嗦,本少爷又没权利任命官员,只是让你先处理事情,别以为自己真的能当知府。”
殷旭话说的直接,却让那小文吏松了口气,周围同僚们看他的眼神也终于正常了。
殷旭多管这个闲事也不是吃饱撑着,只是路上过来的时候听说这两天城里乱的很,打家劫舍的歹徒突然就多了起来。
殷旭虽然不在乎百姓死活,但想到这大梁以后就是滕誉的,当然不能看着他乱起来。
也不去管这些人能不能做好代理,殷旭带着人朝衙门后院的库房走去。
殷旭让人在院子外等着,自己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从地上捡了些什么东西,今天他带来的侍卫全是三皇子府出来的,不仅没带左少棠和肖锋,速皇帝送给他的那些侍卫也没带。
一脚踹开那座院子的木门,殷旭打头走进去,一进院子,立即有人冲了出来,不过看他们脚步虚浮,双眼无神,殷旭也没在意。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领头的一个男人满脸胡渣,神色中除了戒备还有兴奋。
他们被困在这院子里两天两夜了,滴水未进,这库房里金银多,寳贝多,就是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想啃树皮都找不到一棵树。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竟然看到有人闯进来了,哪怕是一群来者不善的陌生人,大家也是兴奋居多。
“当然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啊。”殷旭用一种“你们真蠢”的眼神斜视着他们。
“那你们是谁?”
殷旭推开他走库房,后面的侍卫很顺手的将这些人全绑了丢在院子里,还好心地告诉他们,“秦王败了,知府大人跑了,你们要么选择死要么就投降,说不定七少心情好可以赏你们一口饭吃。”
能被秦王派来守库房的侍卫绝对都是他信得过的人,这些人一听秦王败了,就知道今生无望了,大概不饿死也会被处死。
顿时间,刚才的兴奋烟消云散,一个个都一脸灰败。
殷旭那天夜里没进来看过,此时才有机会好好清点一番。
他从秦王口中得知,肖家献上来的家财确实放在这里,还来不及转移走,真是让他捡到大便宜了。
肖家当初从云锦城跑的时候就把家财打成了成锭的金银,银票他们是不敢换的,这么大额的银票商号都会登记,一旦动用绝对会被顺藤摸瓜抓到。
除了金银,还有大量的寳石玉器等,肖家是走海贸的,从海外弄回来不知道多少好东西,很多来不及脱手便成箱的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