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了回应,沈听海也顾不上藏着掩着,捏着嗓子,操着脆脆的男音迭声催促:“大少爷,老爷有急事找你!”
“让您即刻去内书房见他!”
“少爷,您紧溜儿的吧!”
“老爷说了,去迟了家法伺候!”
“……”
语气着实急促,话语却太过经不起推敲,难不成门外这人只想诓他赶紧出去?
“!”沈澜清和岳煜无声对视,这对陷在情欲里的君臣终于意识到——他们竟然没察觉出门外那人是何时靠近的!
想到门外那人不知窥视了他们多久,清冷的凤眸瞬间结冰,总是不见喜怒的俊颜霎时怒意喷涌。
岳煜阴沉着脸,稍显暴躁地扯着紫色锦衣掩住了被他印满印记的胸膛。
收回环在帝王腰间的腿,慢条斯理地理好两人的衣襟,沈澜清脸上再不见惯常的温润,杀意悄然浮于眼底。
他没有被人围观房中事的癖好,方才情景既然多半被门外那人窥见了,说不得就要开次杀戒了。
无暇束冠,随意拢了发。
看来是天意如此,不容他放纵,沈澜清略带遗憾地触了触帝王的唇角,平静的道:“知道了,就来。”
莫名近了的心,刹那又远了。
岳煜皱眉攥住沈澜清的腕子,漆黑的眸子染着薄怒,无声诘问。
沈澜清垂眼,勾起唇角,传音入密:“本就只想贪欢一晌,陛下何必执着?”
五指无声拢紧,腕部关节发出细微轻响。
愤怒、无力、痛楚、暗恨……无数负面情绪瞬间浮现,交缠在心底,岳煜阴郁地盯着沈澜清:“欢只贪了一半,后半晌明日一齐补上。”
“……”
“朕说过,今后每日与沈卿贪欢一晌。”
“……”
“朕金口玉言,沈卿尽管逃,逃了的累计。”
“……”
字字句句响在耳边,似调情,似威胁,更似普普通通的陈述。
君主的反应令沈澜清惊异,同样的事若发生在前世帝王身上,前世吾君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沈澜清抬眼,看着无声翕动的薄唇,一时间竟忘了回答。
屋内又是长时间的静默,等在外面的沈听海开始盘算着破门而入,直接拎出沈澜清,顺便一剑阉了勾搭沈澜清那人,一了百了。
这还是看在岳煜是绝情刀客徒弟的面子上,要不然,沈听海绝对会选择直接一剑毙命。
抬脚正欲踹门,门便无声的开了。
紫衣少年站在门内,看着他那只抬在半空的脚,温润的目光不带丝毫温度:“小师侄。”
沈听海单脚独立,小心翼翼地盯着沈澜清,凝神戒备,他三岁习武,武功虽比沈澜清略强,但也强得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