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要问?臣自会让陛下亲身体验一遭,毕竟……“这滋味着实妙的紧。”
“嗯?”
“所以,臣只是在回味。”回味好了,到时才不会怠慢了陛下。
“……呵!”岳煜不禁低笑,始自心底的笑意竟是化开了那张甚少见喜怒的脸,现出几许温柔,蹭着近在咫尺的鼻尖,暧昧道,“既然沈卿喜欢,日后朕日日做予沈卿享受,保沈卿延年益寿,青春永驻。”
“臣惶恐。”这等享受,臣不敢与陛下争抢。
“朕甘愿。”既然沈卿喜欢,朕自不会吝啬。
驴唇完全不对马嘴,然,一副情话却又说得端的顺畅。
即便有些着恼,这一场做罢,更多的却还是无可抑制的动容。
然,前一世受够了追随仰望、小心翼翼揣测圣心的苦闷,这一世便是又动了心,与吾君又断上了袖,他也不愿将心底真意尽数献与吾君了。
自决定与吾君牵扯伊始,他便想得清楚明白。
这一世,他无需更多,只需如现下这般,由君主追着他,打紧着他,便好。
始终闭着眼,不过是在暗自平复心底迭起的心绪。
谁知吾君倒是误会了,这样也好……
眼尾扯着唇角微微上扬,沈澜清不紧不慢地道:“陛下,请您为臣解惑。”
岳煜挑眉:“且说说看。”
掀开眼睑,对上那双蕴着纵容的眸子,沈澜清轻笑:“既然陛下一直为臣守身如玉……”
“敢问陛下,皇后肚子里即将问世的,淑妃肚子里不幸没了的,可都是神赐的真龙种?”
“沈卿当知道,朕从不信神佛。”岳煜不动声色地道。
沈澜清挑眉表示了然,示意君主继续。
君主毫无愧色,极度坦诚地承认:“皇后肚子里那个自然是朕的,至于淑妃肚子到底有没有过还要两说。”
眼尾的温润瞬间转为轻嘲,沈澜清垂眼,弯着唇角揶揄:“这便是陛下的守身如玉?”
“沈卿……”无论是否是装出来的,却当真看不得沈卿露出半丝不悦。无声地拢紧手臂,在背上轻抚,岳煜低声道,“年初,你离京之后,朕才逐渐确定了对你的心意。自那之后,朕便再未临幸过后妃,仅有的几次纾解俱是与沈卿一起……”
向来高坐玉宇的君主硬是佯装出了几分委屈,“依沈卿之见,朕如此算不算得守身如玉?”
“自然算得。”况且,守身如玉又不仅指那物事,陛下有处地方至今仍是璞玉一方,臣从未疑过。
清澈的眉眼,温温润润的笑,似是含着无尽情意,竟是将那份算得上是亵君的意味掩饰得完美无瑕。
雪后初晴,月至半空。
满院子的雪映着月光,便是未掌灯,也将这暖意融融的东厢映得通亮。
借着月光,君主仔细端量着沈卿的眉眼,却是越端量越稀罕,禁不住低叹了一声:“当日沈卿离京,远赴北益州,朕几乎每日都在做同一个梦。”
“?”沈澜清挑眉,微撑起身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吾君,示意他继续。
抬手覆上清澈的眉眼,岳煜低声道:“那时每每做梦都是漫天的黄沙,沈卿孤身一人在荒漠中逃亡,举步维艰……”
指腹情不自禁地轻抚沈卿的颧骨,“颧骨不知比这高出了多少,梦里的沈卿羸弱得让朕心疼,似乎迈上一步都要使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