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解释清楚了,才好谈其他。”
自离京开始,一件件,郑璇细细说着,其余三人仔细听着。
原来——
当日,郑璇初离京城,便被人自暗处盯上了。
若他当真如外表那般,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别提暗自去救岳渊了,估计连北益州都到不了,他就得死上个百八十次,死的连渣都剩不下。
幸亏他不是。
不管那暗处是谁的人,他却是自先后捉的那几个人嘴里问出不少东西。
知道有人要杀他,是的,是杀他,借着殷瑜的名义,杀了他郑璇。
郑璇便将计就计,在快到北益州的时候,暗自将先前拿捏在手里的真殷瑜推到了台前,任那岳拓捉着那真殷瑜祭了旗,他则易容改装,快马加鞭,潜回了大郑。
果然如他所料,岳渊与沈澜清先前遇到的那陈正便是郑宸,而岳渊,也当真被郑宸囚禁在太子府里。
离开郑都多年,都城里的势力七成握在了郑宸手里,其余三成却还是那些雷打不动、于皇位更迭中保持中立的世家王公。
三探太子府,只确定了岳渊在府内的消息,却始终未能见着岳渊的面。
谋划着营救,然,因牵扯了太子,又牵扯了大岳反王之子,家中父王郑承应摆明了姿态,决定袖手旁观到底。
无计可施,救人心切,便只能硬着头皮到大岳寻求大岳君主的帮助。
怎奈,一时算计,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怎么也没想到,大岳君主已然确认当日死的便是真殷瑜,并已经赏了天大的殊荣给殷瑜。
算计好的一切,瞬间便棘了手。
蒙骗不过,只能摆明了身份,正正经经地谈了一场交易。
郑璇告诉岳煜,郑王病重,蝉联病榻,时日已无多。
郑璇告诉岳煜,郑宸只差尚在他身上的那半块玉玦,玉玦给了郑宸,郑宸便能直接登基继位,到时……
岳渊指定会被带入宫中,更加难救,所以,玉玦他不能给郑宸。
便是郑宸肯用岳渊与他换玉玦,他也不能去换。
万一换了之后,郑宸登基继位,一道旨意下去,结果便能瞬间倾覆。
所以,他只能来大岳,找岳煜帮忙。
诈了诸多隐秘,又让郑璇默了一份大郑钉入大岳的棋子名单,岳煜总算松口应承了救岳渊之事。
达成协议之时,已然时至中午。
草草吃了些干粮,便匆匆下令起了程。
依旧是君臣二人共乘踢云乌骓,郑璇骑着点墨,快马加鞭连驰了三个时辰,才赶到了下一处驿站。
一入驿站,吩咐完廉若飞明面上盯着诸事,岳煜便拖着沈澜清直接入了上房。
共乘一骑,自然厮磨出不少火气。
也不管那满身的风尘,入了东间,岳煜便直接将沈澜清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炕上。
看着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君主,沈澜清缓缓扬起了眉,轻笑:“陛下,何至于如此?”
“您可是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君王,怎能急吼吼的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