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被砸晕过去的瞬间,最后露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表情。
费奕真砸到了梁清,心头略微一颤,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在客房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匆匆地穿上,就走向了门口。
他打开门,看见门口有个男人守着,就对那男人说道:“你进去看看吧,你们老板吐了。”
他的态度实在太过镇静,一下子竟然真的把保镖骗住了。保镖进了房间,费奕真就快速地跑向了电梯。
等到保镖发现不对想要来追他,电梯已经在降落了。保镖只好回头去先给梁清叫救护车。
费奕真出了酒店就叫了车回家,生怕被那疯子的人追出来抓住。
他开门进屋的时候,发现屋里还开着灯,叶名河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对方听到了声响,抬起头来,说道:“你回来了——”
但那声音却在半途截然而止。
叶名河快步走上前来,拉下他的衣领,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费奕真突然紧紧抱着他,仿佛试图从他身上吸取温暖和力量。
“别说了,一个疯子。”
费奕真其实很想告对方强奸,但是却又知道男人被强奸什么的目前法律根本就不受理,想告都没有地方可以去告。而且他现在还把对方的头打破了,后面的麻烦恐怕还不少。
叶名河抱着他,又是恼恨又是心疼地说道:“你体温好低。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他这样说着,把费奕真扶到沙发上,然后进屋拿了一件外套,帮他穿了起来,才背着费奕真出了门。
“都是皮肉伤,还有齿痕,但是没有伤及筋骨,看来动手的人还是注意了分寸的。低烧大概是因为过程太激烈,造成了感染……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你做的?”熟识的医生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叶名河。
叶名河咬牙切齿——这情况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但是费奕真这时正睡着,他也不能问清楚整件事的情况,又不想被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要求对方做了伤检,什么也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