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奕真看他可怜,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闲,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先说好,我不能喝醉,你灌自己就行了。”
齐温棠自然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反正他也不是来灌人酒的,主要还是想找一个诉苦的对象,点点头就应了下来。
进屋看见没人,齐温棠问道:“叶名河呢?”
费奕真回答道:“去艺院讲课了。你知道的,他在省里还挂着个客座教授的名呢。怎么,还要找个酒量好的?”
“那倒不用。”
两人进了屋,费奕真去取了酒出来。他自己以前是不怎么喝酒的,总觉得酒味奇怪。不过叶名河读书的时候在酒吧打过工,还正正规规地跟人学过一阵子调酒,后来自己也开始收藏各种好酒,费奕真跟他生活久了,被他花样百出地喂着,多少也慢慢开始能品出点味道来。
费奕真拿了酒出来,才刚刚坐好,就听齐温棠突然开口说道:“……我们今天离婚了。”
费奕真吃了一惊,显然是觉得有点突然,但是半晌,却只说了一句:“……这样啊。”
齐温棠不满道:“这样是哪样?你就不多说两句?”
“你想我说什么?”费奕真有些无奈,给齐温棠斟上了酒,说道,“其实这事儿我们也都早就有点预感了,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虽说劝和不劝离,不过你们闹到这个地步,离了反而舒心一些。”
齐温棠叹息道:“是我对她不够关心吗?”
他有些颓然。
费奕真笑了:“还要怎么关心?虽然有点事后诸葛,但非要说的话,你当初就不应该跟她结婚。说到底是她心态失衡,虽然对于小女生来说是可以理解,却不表示应该原谅。享受了妻子的权利,就要负起妻子的责任。你工作繁忙,时间有限,她在痛快花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拿你的钱去嫖男人……真是……唉,节哀顺变吧。”
齐温棠喝酒不语。
费奕真看他的样子,劝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别这样。下次一起去作者大会玩呗,很多漂亮的未婚女作家呐,就是部分人写的东西有点奇葩……”
齐温棠顿时无语,半晌,他问道:“……有存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