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奕真本来就没想着要他在这部戏之中演出,所以看见他因为演不了而神色恹恹的样子,顿时就觉得有些好笑。
梁清如果扮演魔王什么的,倒是十分合适的。性格强悍,自我中心,有执行力,忠实于自己的*。但是要让他表演一个完全禁欲系的神父,就太过为难他了。他根本就不会明白,人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虚无而不合理的信仰,规矩,教义克制自身的*,让自己觉得不舒服。
如果这要饰演神父,主教,牧师一类的角色,红衣主教凯撒·波吉亚或者他的父亲,亚历山大六世倒是比较适合他的角色。
然后梁清说道:“我觉得这角色倒是和你挺像的。”
费奕真愣了一愣,然后笑道:“我又不信教,而且也不虔诚……”
“但是自虐程度蛮像的。总是纠结这个纠结那样,老是给自己画看不见的圈。明明不用去在意的事情,却总是太过在意。”
费奕真对他笑了笑。
费奕真写故事的时候,也会写各式各样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在他身边的梁清,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取材对象。他是与费奕真完全不同的一种人。
说来也奇怪,明明一样是同样的生理构造,但是作为人类,却会有许多完全不同的性格形态。有人桎梏重重,总是免不了受到周围的事物所制衡,良心,责任,道德,感情……而有人却总是应付自如,仿佛世间的所有枷锁都不过是他攀援嬉戏的道具。
费奕真自身是前者,所以特别羡慕后者。
梁清倒是从费奕真的笑容里面接收到了什么不存在的暗示,一下子就把脑袋凑了过来,舒服滴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自作主张地找到了“膝枕”。
躺好之后,一边开口问道:“怎么是英文的?”
“本来故事背景就是范蒙卡啊。如果是中文的会很奇怪吧?而且新百社区现在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只是那边的市场份额还比较有限……”
梁清问道:“你想要趁胜追击?”
费奕真“嗯”了一声。
“如果这样的话……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