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腰带了,朱睿卿从下到上帮他扣盘扣,当扣到最上的盘扣,卫戍看着他靠近,脸一点点的放大,不自觉往后仰去,抬头,仰脖,嘴中问道:“你用早饭时,看着我,想着什么,脸那么红,不会在春日思凡?”
朱睿卿抬眸,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磨磨蹭蹭的,不愿意扣上,他答道:“郎君真的想知道?”
“嗯——”
“不后悔?”
“嗯——”
“那您可仔细的听着了……”
朱睿卿的手改扶住卫戍的腰,人凑上去,没凑到耳边,反而是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喉结。
呼出的热气洒在喉结上,很痒,那儿是男子的敏感处,不由得起了一身细细的鸡皮疙瘩。
卫戍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受控制的嘤咛之声从喉咙深处滑出,出了口,有几分黏腻,差点儿没吓坏他。
朱睿卿紧紧的捞住他,俯身在他耳边,道:“早饭时,奴一直在想郎君您呢。”
卫戍:“……”
卫戍也尝试才想他是不是胡思乱想一些什么不干不净的旖旎之态,不然怎么会眼神游移,脸色涨红,可这话被当事人说出口后,反而让人想斥责他不知羞耻。
“老太太让奴帮您开枝散叶,可您不是瘸着吗?”
这话咋听着没问题,仔细深究,卫戍总觉得朱睿卿在骂他没用一样。
至于是哪儿的没用,全看看客们各自衡量了!
“您终日坐在轮椅上,奴就想,你动不了,那奴自己动。”
“……”这话听得怪怪的,卫戍想,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奴在脑海里构画了一番,您坐在轮椅上,奴帮你动的场景,想一想,还有点腼腆。”呼出的热气钻入耳道,激灵了卫戍一番。
卫戍回道:“我可没感觉到你哪里腼腆,大胆得让人心惊肉跳。虽说我明面上是腿脚不便,又不是不举。”
“你这话说得,是不是笑话我不举?”
“清衍哪里敢啊,”朱睿卿的声音渐弱,他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的,“郎君穿艳丽的衣裳,衬得肌肤如玉,像个璧人似的,惹得清衍都挪不开眼了。”
“嗯……说话归说话,好好伺候人,别整得跟个青天白日里撩拨人的狐媚……”卫戍说着,扭过头,朱睿卿正伺机而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他排不斥排斥。
他一回头,朱睿卿凑上前,四片温软的唇瓣触上。
“喂……”卫戍待呵斥些什么,嘴儿一张,如了他的意,他的一双墨玉眼里充满了笑意,满眼都是他的倒影。
卫戍被他的眼迷了视线,糊了眼,只任凭他胡作非为,搅乱了平静的心。
这种感觉,卫戍没同其他人经历过,被动的承受。
稍稍分离,停歇下时,卫戍晃了心神,听他言道:“乖,闭上眼。”
接踵而来的,是搅乱一池春水的狂风骤雨。
四片唇瓣蹭着,嘴儿张着,舌儿纠缠不休,难舍难分。
卫戍被吓到了,被他掠夺呼吸,弄得人晕乎乎的。
“这衣裳,太艳,郎君不喜,不如清衍帮你将它脱下?”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