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睿卿捧着茶盅漱口,漱口时特意扭过头,凝着卫戍,腮帮子里鼓鼓的,盛着水儿,咕噜咕噜几声,他给吐了出来,鲜红柔软的舌舔了一圈嘴角,无端的让卫戍面色臊红,扭过脸,不敢再看他。
一看便想起了早晨时的胡来,身下的小兄弟差点再次有了反应。
用完早膳后,卫戍出了门去,朱睿卿闲得自在,他是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妾,用不着去和世家贵女们应酬,国公府里掌着中馈的二奶奶自打想为难他被卫戍化解后,便懒得寻由头来折腾他,与侄儿的小妾为难,没得掉了身价。
这么一来,他的日子开始过得自在起来。
老太太那边,起初卫戍天天领着他去请安陪着老太太用早膳,一连几日,老太太怜惜卫戍的身子,见他眼下青黑,脸色苍白,气血亏空,不舍得他奔波,便免了请安这茬小事儿,事实上,那几日正是两人你侬我侬之时,每天夜里胡乱折腾,从玉兔捣药到金乌初升,罗汉chuáng咯吱作响,各式各样的胡来不计其数。
其实都是在一个府邸,哪里操劳得到,不过是宠爱卫戍罢了,让他不必日日来跟前。
府里面的正经主子,每逢个三、五是要去给老太太早晚请安的,除非老太太厌烦这些家伙,不想看见他们,否则这是必须的礼数。
仲夏至,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
朱睿卿躺在树下的藤椅上纳凉,他不习惯丫鬟在旁边伺候,树荫下只剩他一人,脱了鞋袜他还嫌弃不够凉快,便把袜脱掉,光着脚丫缩在藤椅上看当今世人编撰对于他的前世的史书,看看世人怎么看待他,有无抹黑。
看了好些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从上头落下了大片yīn影,与树荫不同,空气变得bī厌,他没抬头,想着是哪个家伙这么没眼色,手中的书卷被人抢走,他好奇的抬眸,与一双发红的冷眸对上。
冷眸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能窥见半抹chūn色,不惊内心一片滚烫,所有的恼怒和恨意都抛得一gān二净。
看,有时候长得好看便使人发不出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