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的师父?
朱睿卿听着,换了衣裳,穿着半就不新的素净衣裙,往前院而去。
临近花厅,听得里头传来陌生的男子声响,等他让丫鬟通报过后,低着头入内,听得一低沉的男声朗声笑道:“为师听闻,安宁纳了一美妾。”
朱睿卿来时,老太太已回了自个儿的院子,没待在厅堂内了,是已,堂内只有三人,最上首老夫人之位无人,吃了几口的茶盏摆在那儿,没来得及收拾,下首首座坐着一穿着月白长衫,身量修长的郎君,他看着年岁约莫二三十,面似秋月般白净,颊微圆,长相俊美,眉眼瞧着温润,龙章凤姿,气质华贵,不怒自威。
绾入玉冠的青丝,鬓角微白。
临近他身旁的座位,还有一风流郎君,年龄看着比旁边的郎君大上十多岁,他身穿紫衣,嘴角总是挂着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长相妖孽,形貌昳丽,眉如墨画,狭长的狐狸眼摄魂夺魄,不过说话的姿态与动作比之先前的矜贵郎君,豪迈慡快不少。
“禀师父,他名清衍,与师父甚有渊源。”卫戍答道。
“哦?”月白长衫的郎君有了些许兴趣,他说:“安宁,说来听听。”
“不知师爹可还记得前朝□□第四子燕王朱茂瑜?”卫戍问。
月白长衫的郎君听见小徒弟提起了故人,一时心直口快,道:“怎么会不记得,当年还是……”还是他斩杀了四叔,提起了不该提起的话语,及时止口,一旁的风流紫衣郎君接下话茬儿。
“怎么,你纳的美妾,该不会是朱茂瑜的后人?”
卫戍点头,道:“清衍乃是前朝高祖燕王旁支一族的后人,说起来,与师父师爹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紫衣郎君笑道:“沾亲带故,徒儿这词用得真妙,真真算计起来,我们估计八竿子打不着半点血缘g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