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顿,卫戍听见太子笑着说:“清衍无需多礼。”
卫戍走出去,恰恰看见太子搀扶朱睿卿起身,心中的醋坛子一下子倒了一大坛,酸得他牙根难受。
“卫戍也同在?”太子惊道:“清衍与卫卿……”审视的目光自两人之间轮流而过。
只怕是没想到朱睿卿与卫戍还相熟。
朱睿卿欣欣然接受太子的审视,卫戍心里不自在,面上佯装镇静。
卫戍请了安,还没来得及解释,朱睿卿抢白道:“清衍与安宁熟识,此番正是邀约其出宫一块儿用午膳。”
卫戍点头,心口不一的称是。
“这样啊,”太子不知想到了何,听他说道:“孤方才被父皇召见,未来得及用午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用膳没趣,正好,与卫卿和清衍一块用午膳,顺便孤同清衍商量下,明日下江淮的后续。”
卫戍心里头百般不愿,奈何太子殿下发话,不得不从,不甘愿的随着太子走了。
一路上,太子与朱睿卿相谈甚欢,卫戍恹恹的,不想插话,安静的做个壁画。
入了慈庆宫的东次间,因沾了朱睿卿的光,被太子殿下赐同桌用膳,这莫大的荣光,真是寻常人难以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