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眼看穿了太子的想法,他瓮声瓮气的说:“不劳殿下,清衍自己来——”说着,抢过药碗,chuī了chuī,尝试性的喝了一口。
太子一脸遗憾之色,观着他喝药。
喉头滚动,舌尖尝试到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眉头拧得紧紧的……
“噗——”的一声,朱睿卿把嘴里的汤药给吐了出来,人伏在chuáng畔,趴着gān呕。
太子连忙凑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汤药,又虚揽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关怀道:“怎么,药太苦了吗?”
gān呕了半响,朱睿卿皱着小脸,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问:“殿下有没有糖葫芦。”
太子心中心疼不已,把汤药放置在桌案旁,应道:“清衍等等。”说着,出了船舱。
朱睿卿苦着脸,叹了一声气,支着身子,半躺在榻上。没过一会儿,太子去而复返,一脸喜意,献宝似的,从衣襟里取出纸包裹的一物,解开牛皮纸,几粒裹着糖的红润糖葫芦安安静静的躺在纸皮中间,圆滚的身子透着酸甜的滋味。
“清衍不知,那船家坐地起价,区区几粒糖葫芦,要了孤几粒luǒ金子,还说一粒糖葫芦值得一粒luǒ金子,还当真是过分!”太子蹙着眉,略显不快。
朱睿卿捻起一粒糖葫芦扔入嘴中,含糊道:“殿下明知被坑,怎么还心甘情愿,愿打愿挨?”
太子的脸腾的一下升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红团,讷讷的低声回答:“还不是清衍想吃,区区luǒ金子,怎么比得上清衍……”千金难买美人欢心,那几粒金子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