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梳洗,更衣,朱睿卿再度容光焕发的出现在太子眼前,太子眼前一亮,赞道:“清衍有仙人之姿。”
他换了一身gān净的素色锦袍,墨发用玉冠束好,脚上踩着云锦纹皂靴,好一个身量七尺,容貌昳丽的如玉郎君。
两人站在甲板,chuī着江面扑来的腥风,朱睿卿突然问:“殿下可知清衍为何要抢尽水贼船上的物资?”
太子耿直的摇了摇头,直视他,等待他的解释。
朱睿卿没有直接告诉他理由,反而问:“殿下尽可想想?”太子司马玄宏是已故皇后的嫡子,帝尊重已故的贤后,对于嫡子宠之溺之,百般呵护,他不多多锻炼一下太子,这太子,要被养废!
此时,风向与航线一致,顺风而下,船行得极快,没有太大的颠簸,可谓是一日行千里。
未几,两岸的景色一变,原本茂密葱郁的密林变为稻田,不过稻田被毁,化为乌有,哀鸿遍野,三五成群的灾民灰头土脸,面瘦肌huáng的聚在一起,一脸渴望的遥望过往的船只。
“这……”太子陡然见到这场景,久居深宫,见惯锦衣玉食金堂玉马的他惊愕,顿悟后,吃惊的说道:“这……他们……清衍……你之意,原来是……”
“没错,”朱清衍点了点头,道:“于他们不过是杯水车薪,尽绵薄之力。”
“怎么会,孤记得,朝廷已拨下灾银,让下面的官员开仓赈灾。”太子喃喃道,一脸不敢置信。
“殿下不知道的事或许不久后,可以一一见识。”朱睿卿拍了拍太子殿下的肩膀,把他当成自己的后辈的语气,曾几何时,他也手把手的教会自己的侄子朝政之事,如今想来,好像距离他十分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