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舒的母家有精神病遗传,温瑜也有点精神失常,一个能把亲生母亲关在乡下几十年,把老人逼到喝农药的中年女人,真的会用心照顾从舒吗?
上一世温瑜可是亲口说过,要把商从舒嫁给农村的老光棍,不会让商从舒有机会拖累哥哥妹妹。
风忻一想到年纪过四十的时候,皱纹爬满脸上,家成为最不想回的地方,周末宁愿在外面从天亮坐到天黑,都不想待在家里看商从舒死气沉沉的脸。
那么爱的人,居然会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她掌心捂着湿润的双眼,蹲在地上,身心都备受折磨,满背都被冷汗打湿。
她真的不想要商从舒了,真让她丢掉,她又放不下……
风忻大口喘气,抹了把眼,还是戴上头盔,开车去找商从舒。
她身上还穿着白天去学校时的衣服,再热的天,也难抵深夜吹近三小时冷风,唇舌都被吹的发白发青。
刚到目的地,风忻两只手骨和膝盖都是僵的,险些摔着。
凌晨四点。
风忻给温瑜拨电话无人接听。
她拍响商家大门,唇角边皲裂起皮了丝毫没发现,眼睛酸胀,“商叔叔,温阿姨,我是风忻,我想看看从舒。”
风忻的手很僵,她要用尽全力拍,才能把声音拍大一些,商家的大门是小城市里很常见的青色铁门,门上生锈翻出来的黑红色屑皮,刮的风忻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