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以得到商从舒的青睐欣喜过,商从舒还没上大学前就是颇有名气的散文青年作者,别的在网上走红的琴技跟舞蹈也是锦上添花。
追商从舒的人有才貌和家世都一等一的,也有背景条件虽然普通,却有很多粉丝,钱途无量的大网红。
商从舒偏偏偏看上了她,看上了她这个除了长相刚好符合审美,别的什么都一般般的普通学生。
她成绩不上不下,家住小平房,跟她谈恋爱还要迁就她兼职时间。
她被商从舒坚定的选择着。
这份热烈浓郁的感情,却在某一天被她拿来当成攻击商从舒的利刃,那段时间她很无助,总是忍不住叨念,如果商从舒跟别人在一起,会有更好的治疗条件,而她的叨念,无疑是给商从舒伤口撒盐,她在否认商从舒当年选择她的那份坚定。
明知道往后的日子,都是后悔难熬,风忻还是做不到对商从舒不闻不问,连商从舒被带回自己家都不放心。
“阿姨,让我看看从舒……”她低声请求着,没有再和温瑜争辩对错。
双方冷静下来后,温瑜情绪也稍稍平复,面色不比风忻白到发青的脸色好看多少,“不是我狠心不让你们相见,我跟舒舒她爸已经决定去省城看回来后,要是病情不转好,会给舒舒办理住院治疗。我怕你年纪轻,不接受我们这样安排,不如你跟舒舒就断了吧。”
风忻没有顺着话接,她从地上踉跄站起来,后背真摔疼了,肌肤轻摩挲到衬衣都是阵刺辣痛感。
她问:“我想知道,您今天是用什么方法,把从舒带走的?”
温瑜眼神躲闪了几秒,开口赶人,“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来……风忻!”
妇人话音未落,风忻拉开门就闯了进去,闹出那么大动静,商叔叔都没有出面,可见根本不在家。
温瑜一直怕被商家人发现有精神病家族遗传史,还不知道在商叔叔那边又编造了什么。
她径直走到商从舒的卧房,一眼便看见商从舒躺在床上好好睡着。
紧跟而来的妇人神色慌张,“舒舒回来不太安静,我给她喂了点安神的药,不伤身体,你不用多想。我都说了我是舒舒亲妈,我就算是伤害自己,也绝对不可能伤害舒舒。”
不知道为什么,风忻觉得眼前所看到的场景很诡异,悬着的心并没有因为看到睡在床上的商从舒便放下心来。
她走近床边,听着商从舒均匀的呼吸声,眼里柔软不少,近乎是条件反射般,习惯性给商从舒掖被子。
上一世的商从舒总是不好好盖被子,经常睡到深夜手脚冰凉凉。
她的手捏起被角,隐约能闻到碘伏的味道,床尾那一截被子有几滴昏黄色液状。
她突然掀开被子,看到的画面触目惊心,只见商从舒一双脚伤痕累累,有几处蹭掉的皮,面积口甚至比硬币都大,血肉模糊……
温瑜见状连忙解释,“我过去接舒舒的时候,她对我有敌意,你又晕倒了没醒来,我就让出租车司机帮我把舒舒接到车里,不是故意要她受伤的,我给她上过药了。”
风忻在卧室环视了一眼,这才发现,商从舒的鞋子根本没有带回来。
商从舒是光着脚,被亲妈和一个陌生人拖上车的,她难以想象当时的商从舒有多恐惧,肯定怕的要死,抗拒得很厉害,脚底都磨烂了,皮肉掉好几块,一双脚全是擦伤。
风忻刚刚摔得这么痛,也仅是浅浅湿了眼眶,看到商从舒脚上的伤,眼泪一下就掉了,“您跟从舒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曾经肚脐相连,就一点都不心疼从舒吗?”
温瑜是怎么做到,眼睁睁看着商从舒弄的满脚是伤还能执意把人拖上车的?是有多硬的心肠才会如此无动于衷?
风忻泪眼婆娑,想仔细看看商从舒的伤,手在空气中徘徊,不断缩回,根本不敢触碰,她心痛不言,连喘气都疼。
她曾经以得到商从舒的青睐欣喜过,商从舒还没上大学前就是颇有名气的散文青年作者,别的在网上走红的琴技跟舞蹈也是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