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罗颖仍旧不慌,在罗颖眼里看来,风忻只是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年轻人都有热血,有这种情绪很正常,能不能坚持下来就难说了。
罗颖把眼镜取下,慢悠悠的掏出帕子擦镜片,道:“啧,老师这么跟你说吧,商从舒的病好不起来了,你撑死也就再喜欢她那么一两年,不可能真的和她好一辈子,为了一个注定要分开的女生,你确定要帮商从舒出头?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把前途赔上那真的得不偿失。”
说到后面,罗颖甚至抛出了利益来吸引风忻,据她所知,风忻家庭普通,家里就指望风忻这个唯一的女儿能出人头地。
越是贫苦的人往往最贪婪,因为她什么好的都没得到过,没享受过权利带来的甜头,轻而易举就能出卖自己。
而商从舒不一样,商从舒从小方方面面都很优异,思想格外坚韧独立。
软肋就只有女朋友风忻,拿捏别的不行,拿捏风忻才能让商从舒乖乖闭嘴。
“你什么意思?”风忻眼神有一抹复杂神色。
罗颖还以为风忻是被自己说动了,暗暗不屑,从骨子里看不起风忻,常年伪善的习惯没让她暴露出来,“你可能不知道,商从舒她跟她妈妈一家都有精神病。”
突然想起一些陈年往事,罗颖对人性充满讽刺,她笑着说:“我还知道,商从舒的外婆是被逼死的。我大嫂不是什么好人,她怕我们知道她家有精神病史,把自个亲妈关在乡下,难得有一次回老家看看,不知道温瑜发什么疯,突然大喊大吼问老人怎么不去死,质问老人为什么要活那么久折磨她?你猜结果怎么样?当晚商从舒外婆喝了农药真死了。”
这还是十年前商从舒亲口告诉她的,当年商从舒跟着温瑜一块回乡下看外婆,回来后还发高烧了,估计被吓得不轻。
她起初不太相信,以为是小孩子故意编故事,没多久温瑜就回老家办丧事,她觉得事有蹊跷,特意去温瑜出来的那个村打听过。
这才让她发现那么大的秘密,而且老人喝农药的那个晚上,商从舒跟温瑜俩母女还在村里留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