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戴上一次性手套,把芝士鸡排分成两份,放一份在商从舒面前干净的打包盒上。
“从舒,我在公园那会,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短暂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把通话内容跟商从舒聊聊。
以前商从舒就很在乎她妈妈的看法,现在身上患病,估计更在意了,不知道有多难受。
果然,商从舒一听到这个,刚刚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焦虑,那种隐约害怕,又想知道在心上人父母口中评价的心情。
她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风忻为了她,和爸妈犟了好多年。
她怕风妈妈,风爸爸,会和上一世那样,对她都快带有仇恨了,她是风家十几年不得团聚的罪魁祸首。
想来评价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姨有提到我么?”她试探问,抱着或许风妈妈根本没聊起她的侥幸心理。
风忻蓦然心口刺疼了一下,“看把你吓得。”
她搂起商从舒坐自己腿上,怀里的女人刚查岗那样,还叫嚣的像孔雀,现在又耸哒哒的,像只怕被抛弃的小流浪猫。
要是商从舒有猫耳,现在都能耷拉下来。
“我跟妈说了,等她生日我要带你回家给她贺寿。”风忻撕开吸管,给商从舒弄开奶茶喝。
商从舒哪里还喝得下,嘴里的烤肉顿时没了味道,她不想让风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要是阿姨真的不喜欢我,那我还是不去了,你帮我把礼物带过去就好。”
她也怕影响到风妈妈过生日的心情。
上次在医院给风妈妈打电话,说自己想过去,当时风妈妈顾及她在住院,没对她说过刻薄的话,还很委婉,让她在医院好好医治,不用急着出院。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能听得出来,不是很想看到她。
风忻看商从舒脑补成这样,虎口钳在商从舒下巴,“她同意我带你回家一趟,说要看看你,你按时吃药,控制好情绪就好。”
现在商从舒没有幻觉幻听,也没被害妄想,症状看起来仿佛都消失了,可能情绪上还是有点不太能控制,但比起以前,已经好很多。
风忻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叮嘱商从舒要继续吃药,那些药量都是医生按疗程开的。
她会在一定时间里,带商从舒去做检查,让医生根据商从舒恢复程度再适当调整用药。
商从舒听到风妈妈的回复,没有多高兴。
靠在风忻身上,侧脸枕着风忻胸口,“阿忻,你带我回家,不怕我突然复发病情么?那样你老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朋友……”
商从舒心情落寞,她在网上看到很多不好的话,风忻老家那边应该也有亲戚知道了吧,她要是不去还好,一去肯定就传开了。
小地方的消息传递速度,更是像人手一个喇叭一样。
到时候风忻的爸妈,会成为街坊邻居饭桌上被议论最多的一家,风忻也会被嘲笑。
风忻早就考虑过商从舒这种情况,她抱紧柔若无骨的女人,“知道就知道,长舌妇大多没有好日子过,她们喜欢把时间放在嘴别人的心思上,没有聪明劲赚钱。”
从舒还不明白嘛,她根本不怕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