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停在宋希濂面前,他甚至没有转身看他,开口就问:“煤是黑的还是白的?”
年轻的学员一愣,回答说:“煤……自然是黑的。”
“哦?那么我说煤是白的。”蒋介石说。
宋希濂脸色一白,他咬了咬牙说:“煤,是黑的!”
“煤是白的。”蒋介石说。
宋希濂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太敢正视蒋介石,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煤,是黑的。”
“大胆!”王柏龄叫嚣道:“跪下!”
听到‘跪下’两个字,几乎整只队伍的人都讶异的抬起了头,宋希濂亦是震惊无比,王柏龄却冷冷的说:“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你想被赶走?”
青年无奈,双眼一闭,跪了下来。
蒋介石一语不发,到现在他也没有转身看过那个学员一眼,抬脚就走了。身后王柏龄居高临下的问:“煤是黑的还是白的?”
宋希濂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过了好久他说:“煤,是白的。”
队伍中的几个跟他认识的学员一脸痛惜,一个学员甚至高声喊出:“煤是黑的!”
王柏龄骂道:“住口!你想一起跪着吗?”
襄湘已经跟随蒋介石走远,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他听不到了,只是这时蒋介石忽然问他:“小杜啊,你说说刚才这个事情怎么样?”
襄湘吃惊的抬头,这是在问他的意见?心里迅速的转了几下,咱只是个来混饭吃的,气节这种东西小民小户消费不了,留给未来的将军们吧,于是斩钉截铁的开口说:“校长的任何决定都有校长的深意,属下从不妄自议论。”
蒋介石‘嗯’了一声,对襄湘的话不做任何评论。
下午,襄湘在训练场上看到了仍然跪在那里的宋希濂,尘土飞扬,他的身影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