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阳在刑室足足呆了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承受着长鞭挥过皮肤的痛感, 他衣服渗出了血迹, 炸开的皮肉与衣服粘在一起,看上去颇为惨烈, 他脸色很白, 但他的眼睛很亮,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受过刑,工作人员不会为他上药, 为的就是让他身体适应疼痛, 若上了药,这场历练便失去意义。
第一天,他挺过来了,在承受痛苦过程中,他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不止如此,他还积极要求工作人员加刑,大家对他这个变态的要求,很是无语,不过他的态度深受同伴赞赏。
到了晚上,万俟乔来到他休息的屋子,手上拿了外涂的消炎药。
彼时,楚炎阳趴在chuáng上感悟人生,他光luo的后背一条条深色痕迹,有的地方都红肿起来了,看着就很痛。
楚炎阳假装没有发现万俟乔的到来,老实趴在chuáng上当一条咸鱼,直到火辣辣的背部传来清凉感觉,楚炎阳身体颤了颤。
“疼吗?”万俟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不疼。”楚炎阳转过脸,眸子一片澄澈,用很软的声音说:“老师,我真不疼。”
万俟乔也不知怎么了,心中很是沉闷,甚至还有一丝心疼,但这道心疼太浅显了,浅到可以忽略。
“傻瓜。”他摸着十号的脑袋,眼中是极致的温柔。
楚炎阳扬起唇角,清清淡淡的笑了,那眼睛里,就像有小星星,一闪一闪的,他说:“为了老师,我都不疼。”
“所以——”他抬眸看着男人,眼中透着懂事乖巧:“老师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