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母完全呆愣住了。
她想起她过来时,儿子庄子显得有些冷清萧条,即便仆人不少也似乎添不了什么人气,不恰恰与从前庄晨的那庄子境况一模一样么。
她从来不在意运道之说,不只是因为她的丈夫和儿子是掌握着运道之术的佼佼者,而是她作为仙帝后人,享有仙帝福泽,自然不用担心运道的问题。
可现在,她的家族没有了,她的丈夫不向着他,连她如今唯一的支柱——她的儿子也被人害了。
“欢儿,娘是不是很没用?”她低头看着自己柔嫩如同婴儿的双手,半晌,嗤笑一声:“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娘?别这么说。”庄欢眉头皱了皱,他握住庄母的手,道:“娘,您只需要好好儿过就行了。”
“你父亲有让庄晨跟你竞争庄家的意思。”
庄欢沉默了一阵,半晌笑道:“不碍事,他抢不走的。”
“他能的!”庄母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了,“他能……他娘,那个贱婢!她……”
“娘!”庄欢打断了庄母未尽的话语,“你是庄家主母,切莫妄言。”
“庄家主母……名存实亡罢了”庄母面色冷淡,“家里事哪个不是由她来打点?”
“所以娘,你该做点什么。”庄欢抬手理了理庄母有些凌乱的发丝,“只要您能坐稳主母的位置,我就不怕有人抢我的位置,他一个庄晨,什么都不是。”
庄家主母离开了她儿子的庄子。
往日里被她视作最终归处的庄子变得暗淡了不少,似乎连阳光都照不到庄子里。
她整了整自己的妆容,摆出了最优雅动人的模样,往她丈夫的庄子走去。
这个时候,她的丈夫应该正与庄晨的娘用膳。
同桌用膳,本该是夫妻之礼,却已然有十数年是与那人一起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