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顶多就是身边不带伎女幼童, 可一个个披红挂紫的, 有几人的衣裳下摆拖地下那~~~~么长, 找两个小花童捧起来就是婚纱了!
就该送他们一首“遍身女衣者,尽是读书人”!
当年他在家乡时,士风多么朴素, 大家穿得多么简约。他跟着兄长们满世界给人作诗作对,也没见几个秀才出门非得带个男人的!就是在京里读书那几年,桓先生带他见的人也都是庄重沉稳的官员,没见哪个身边跟着描眉画鬓的书童。
那时候小师兄不就规规矩矩的,从来没跟男孩子动手动脚过?
说不定等他回京之后,没有这个环境,自然就直回去了。就算直不回去也无所谓,现在这时代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影响仕途的。
再说小师兄喜欢男人,又不是就会喜欢他。
……车上那个动作很有可能就是撩习惯了,喝的又有点多,没注意他是谁。
呵呵,要是还在现代,他上网发帖说发现师兄喜欢男人,还怀疑师兄喜欢他,得叫人骂几十页自恋吧?
他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半宿,把问题都推到了社会风气上,他们师兄弟的关系洗得清清白白,总算能安心入睡了。然而转天早上出门,看见桓凌走在黄巡按和一干老先生当中,他还不争气地心惊了一下,路上不时悄悄地观察他。
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师兄还是他师兄,一直神色自若地商议着怎么安排今天的讲学,偶尔和他说话,也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昨晚车里那点暧昧好像早已随着清晨的微风消散了,他们之间仍是清白正直的师兄弟关系。
那就好,以后不要自作多情了。宋时摸了摸一直有点颤悠悠的心口,深深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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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学会顺顺当当地继续了下去。因为这场讲学大会来的老师多,更因为马上就是秋试,考前押题得押得全面一些,所以到第三天,组委会特地安排了五位老师讲经义题。
五位老师各讲半个时辰,学生们可以按着自己的本经选课,不治此经的就可以自由活动。
会场外面就是赞助商与本县商贩的小吃摊,东西有赞助商添钱,比外头卖的便宜。若不想吃东西,还可以找主办方借用气球、毽子、投壶、围棋、象棋来游戏消闲。操场近学校一侧还立着个高高的秋千,平常是小学生们玩的多,正好此时小学生在上课,大学生们也可以趁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