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怕她损了侯府的名声,故意拖延医治,以她之死来保你前路荣华。是你杀了自己的母亲,与我无关。”

裴远舟怒吼道:“你这个贱人!我母亲害了你什么?你要这般对她?”

沈秋辞笑,“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我能杀了肖文胜?”

她走近裴远舟,压低了声音道:

“不光是肖文胜,陆彦也是我杀的,那个你们苦苦寻找的上京凶犯,也是我。”

“你?”裴远舟一瞬讶异,蹙眉审视了沈秋辞半晌,“你又不会武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你能有这能耐?”

“哦?手无缚鸡之力?”

沈秋辞猝然发笑,她随手提起放在桌案上的食盒,眸色阴沉地问:

“你又怎么能确定,大病初愈后的我,还是从前的我?”

话落,

她掌心猝然发力,将食盒的木质提把拦腰攥断。

裴远舟诧异地看着她,

沈秋辞缓缓脱下外氅,露出了里面那件艳红色的嫁衣。

牢内烛光昏暗,衬得她身上的那抹红更为浓稠,宛若血衣!

裴远舟吓得向后一个趔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秋辞柔指轻抚着衣料上粗糙的针脚,问道:

“这身衣裳你眼熟吗?”

“这是当初,你亲手为我长姐所做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