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刘裕先打破沉寂。
“做的不错。”
“哈?”
“我是说车士在关中做的不错。”
刘裕一上来就夸奖起刘义真,搞得刘义真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说说,你在关中的经历,为父也有些好奇。”
刘裕此时的态度很温和,真的如寻常百姓家中的老爷子一般,这让刘义真无形中的压力也少了许多。
刘义真当即就把从发现刘乞假借自己名义敛财开始,一直讲到是如何在关中实施新政,最后关中局势安稳的经历。
这期间刘裕一直没有打断过刘义真,反而是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刘义真说完已是有些口干舌燥。
刘裕给刘义真倒了一杯水后有些感慨:“车士的经历,比呈上来的奏折要精彩的多。”
“总是感觉车士像变了个人一样。为父一离开关中,不但善于政事,还长于武略,就连佛法也有造诣,真是神奇。”
听到刘裕的话后刘义真浑身的肌肉都绷紧,生怕刘裕下一句来个“莫非是妖魔附体?”
但好在刘裕脑洞没那么大,只是略有些自嘲的说道:“看来为父还真是识人不明,不但看不出王镇恶与沈田子之间已是水火不融,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看透。”
“父亲言重了!”
刘义真有些好奇的问道:“父亲,王司马和沈将军呢?”
“沈田子意图谋害主官,饶他一条命已是恩赐。他已经被调到交州去了。”
“啊?”
刘义真没想到刘裕居然把沈田子调到鸟不拉屎的交州。
这对于沈田子这种有着光明前途的将领完全就是惩罚。
运气不好可能会老死在那里。
“南方的临邑国近年来国力蒸蒸日上,屡次侵犯我大晋南方边境,让沈田子去平乱自然是让他将功赎罪。况且南方还有孙恩、卢循余党,在那里立下军功应该不难,就看沈田子自己的作为了。”
毫无疑问这是刘裕要敲打沈田子。
要是心怀不满,就自己在南边自生自灭吧。
要是醒悟过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那王司马呢?”
刘裕意味深长的看了刘义真一眼:“他已经被升为右中郎将。”
右中郎将是光禄勋的属官,佚比两千石。
如果是两汉时,这个拱卫宫廷军务的位置肯定是极为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