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居北,胡夏居南,双方就在这平原的两头修筑大营,将其修成了一個封闭的战场,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半只。
傅弘之在扎营后也是如约将其他骑兵的兵权都交给了毛修之。
“此番作战,全凭双方重骑!”
“卿只需在后方压阵即可,不需多做什么。”
“还有……”
傅弘之不放心的还要嘱咐毛修之,却被毛修之率先说出来:
“我知道,你是想说若是局势看到不对,就让我立即带领大军撤离对吧?”
毛修之瞪了他一眼:“真把我当初出茅庐的小子了?论战场上的资历,也就王仲德老将军能压我一头,我还能放着几千大军被咬死的风险去救你?”
“放心,要是真出现那样的局面,我会立刻带大军撤离,绝对不会冲进去救你!”
傅弘之龇着牙:“那就好……只是这话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太过绝情了?”
毛修之:“……”
“你选的嘛,傅将军!”
“去你的!”
“哈哈哈哈哈。”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些凝固。
片刻后,毛修之发出一声叹息:“你要是现在回心转意,我们还有退路。”
傅弘之摇头。
“懂了。”
毛修之果断转身离去,不再于傅弘之言语。傅弘之一直目送毛修之离去,也是倒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陷入深思……
第二天。
迎着凉爽的微风,两军大营纷纷打开,刘宋与胡夏的士卒纷纷从营地中鱼贯而出。
胡夏军阵一如既往的是全员骑兵,那高大的西凉战马带来的压迫感无不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就是当世最强的骑兵。
刘宋的阵型则有些奇怪。
以往刘宋都是将战车在军阵最前方摆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半圆用以抵挡骑兵的冲锋,但今天的刘宋军阵却是在中间露出一个缺口,将原本浑然一体的军阵一分为二,看上去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