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为长公主之子,身怀天家血脉!若是连我都学着那些酒囊饭袋天天醉生梦死,那我大宋还是大宋吗?”
这话说的严苛了些,但刘义真没有恼怒。
相反,他陷入了对人生的短暂怀疑。
不过在当刘义真看到徐湛之那虽然泥泞,但那眼眸中闪动着的亮光时,突然轻松一笑。
“曾几何时,朕千方百计的想让别人去接受朕的一些想法,现在忽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朕却是有点不习惯了。”
“湛之,过来!”
把徐湛之唤来,刘义真用力将他的脸颊捏起,疼的徐湛之眼睛都快蒙上一层水雾的时候,这才缓缓放手。
“好小子!”
那稚嫩的脸庞让刘义真有些欣慰。
“这天下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
“但终归……还是你们的。”
今天的徐湛之,让刘义真那颗尘封已久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他拉着徐湛之的手就往身旁的草屋走去,边走边说道:“走!朕今日要教你天文地理之道?”
天文地理?
这不算什么新颖的名词,但陶渊明知道天子口中说的“天文地理”和现在书上说的“天文地理”完全是两码事。
当即。
陶渊明也是扔下锄头朝刘义真的方向赶去,边走还边抱怨道:“天子到底有多少东西还没有示人的?”
前方的刘义真耳朵一动,扭头看向陶渊明,那凌厉的眼神让陶渊明赶紧把头一低,躲闪到一旁。
来到草屋,随手取了些灶台的碳灰刘义真便在地上画起图案来。
“这是什么?”
虽然图案抽象了些,但徐湛之还是一眼看出——
“是大河和长江。”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