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宪疑惑的眼神中,刘义真将他手中的酒杯也取了下来。
“朕向来不喝诀别酒,要喝,也要喝庆功酒!”
“可臣怕……”
“朕相信你能活!”
刘义真的语气斩钉截铁。
“待击破阵中那一万骑兵,朕亲自设宴敬你一杯!”
陈宪眼眶突然升起几丝水雾,他当即单膝伏倒在地——
“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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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县以东。
大批的骑兵正在这里徘徊不前,为首的拓跋焘一脸郁闷的盯着不远处的宋军大营。
“宋军,从天子到将领莫不都是属乌龟的!”
正如刘义真所料。
拓跋焘一直在战阵的外面肆意游曳,并且努力创造战机。
本以为进攻檀道济,至少能让刘义真的本部大营有些动作,不成想刘义真这么谨慎,即便是有所动作,也是指挥王镇恶出击,自己则是稳坐钓鱼台。
“他愿意守,就让他守着。”
“只要我们盯紧河间国运输粮草的队伍,刘义真迟早要出来和我军决战!”
拓跋焘从得知刘义真大军前来之后就盯上了刘宋的后勤补给。
正面打,拓跋焘不是傻子,不可能会下马来去和宋军作战。
同理,刘义真也不会疯狂到在平原上以步兵的肉身去抵御狂暴的战马。
至于和刘义真打消耗战……这条计策拓跋焘确实想过。
但随着刘宋在海上逐步投入力量,大大减轻了刘宋的运输成本,拓跋焘不觉得最后耗下去的赢家是自己。
唯有借助自己的优势,凭借骑兵的灵活去封锁刘宋军队的联系,看住位于河间国的粮草,让刘义真不得不和自己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