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割疆土者非一所,称帝王者非一人,书轨不同,生人涂炭。上天降鉴,爰命于朕,用登大位,岂关人力!故得拨乱反正,偃武修文,天下大同,声教远被,此又是天意欲宁八荒!”
“……”
祭文不短不长,谢灵运写的也都是些歌功颂德之事,刘义真读的十分顺趟。
除了感谢一下老天,顺便变相的在刘裕牌位前炫耀一下外,再没有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以至于读完后,刘义真都有些索然无味。
他将祭文收起,回头看向在后方数万名注视着他的一众将士。
这些人脸上无不都是兴奋之色,但刘义真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
“诸君!”
空旷的山谷中,刘义真的声音经由山壁一扩散,显的格外雄壮。
“北伐之功,非朕一人之功!”
“封狼居胥,更非朕一人之业!”
“此功,是大宋立国一十二年以来,为驱除索虏,恢复中华而牺牲的万千将士之功!”
“此功,是五胡乱华一百二十六年以来,为平定乱世,天下大同而牺牲的万千英杰之功!”
“此功,更是诸夏传承千百年以来,为开疆拓土、传承文明而牺牲的万千百姓之功!”
“此功,朕与诸君共代天下于此——封狼居胥!”
“为天下贺!”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一众将士挺直身板,面向刘义真与狼居胥山齐齐振臂高呼:“为天下贺!”
此声,响彻天地!
恰逢此时,冬日的阴云被一把劈开,露出正从东方升起的那一轮大日。
金光照耀,寒冷顿时无影无踪,整个狼居胥山下只有那欢歌笑语之声。
大宰牲畜,整个鲜卑部落的牛羊成了大宋将士上下的庆功酒,一杯清酒也被王镇恶端上奉在刚刚祭拜完天地的刘义真手里。
君臣二人来到祭台之下,望着旁边供奉的太祖、孝宗牌位,王镇恶带着几分醉意指着头顶上的蓝天:“陛下方才真是祭天邪?”
又指了指狼居胥山:“陛下方才真是祭山邪?”